“啊!你明知道我最害怕毛毛虫了!”树莓踮起脚尖,一时间不敢随意走动。
云月咳嗽一声,暗哑地说:“我答应过她,不去找她。”
“你还真是死脑筋!”树莓插腰,对着云月疯狂输出,“她让你不去见她,你真不去?”树莓用力拍打额头。
“嗯。”
树莓:“”
云月很少提到树莓身世,一问便说是在树莓林里捡到的,她未说完的故事还有前半段。
树莓是余夏在弃婴楼捡来的,起初余夏以为养孩子就是养小猫,抱着呀呀学语的树莓和云月见过一面。
云月讨厌孩子,讨厌一切令她心烦意乱的人或事。
那时余夏捧着树莓脸蛋,吧唧一口亲上去,糊了树莓一脸口水,“以后我就是你娘亲。”
余夏举着小婴儿到云月面前,“这个呢,也是你娘亲。”
过家家的一句玩笑话,云月当真对树莓付了一辈子责任。
记忆跳跃,她抱着余夏冰凉尸体走出火宅时,喂养的尸蛊找遍整个余家也没找到小孩尸体,后来打探一番才知余夏父亲把树莓扔了,像丢小猫一样。
故人已死,从此树莓便是云月唯一的牵挂。
夏夏,我把我们的‘孩子’养得很好。可惜再次见面,你不记得我,也不记得她了……
昏暗房间内只听见木地板嘎吱作响,余思夏走到余夏身后,双手捂住余夏眼睛,推动余夏往前走,低喃地说:“我给姐姐准备了惊喜。”
余思夏松开双手。
一层不染的桌面摆放花瓶,紫色鲜花花瓣有些凋零,一片片花瓣落入餐桌,花瓶两侧摆放精致小巧点心,中间摆放水果小蛋糕。
“今天不是我生日。”余夏没有坐下,“我很累,先上楼休息。”
“姐姐,对不起。”
余思夏坐下,拿起叉子吃了一小块蛋糕,“去年我在国外接受治疗,没有陪你过生日,今年给姐姐补上。”
“别扫兴呀。”余思夏单手支颐,目光落到屋内复古留声机上,“我这里有姐姐最喜欢听的唱片,姐姐要不要听?”
余夏拉出椅子坐下,“我不想听。”
她每次听到熟悉欢块的旋律,会觉得全身寒冷,恶心想吐。脑海中自动播放儿时画面,那时的她十分依赖余思夏。
似乎没有余思夏的存在,她会活不下去。
余夏拿起整块小蛋糕,大口大口塞进嘴里,唇边沾染蛋糕屑和一层淡奶油,指尖也沾染上了奶油,“我吃饱了。”
“姐姐吃饱了,我还没吃饱。”余思夏双手交叠拖住下颌,狡黠的目光盯着余夏指尖奶油,“我要姐姐喂我,像小时候那样。”
余思夏指腹擦过余夏手背,“好吗?”
“别碰我。”余夏躲开。
“姐姐不喜欢?”余思夏左手把玩叉子,利落插进瓷盘,瓷盘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