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夏解开锁住余夏的手铐,找来医疗箱给余夏处理伤口,酒精棉签擦拭伤口,扯出一节纱布缠住余夏手腕。
“姐姐,你乖乖听话不会这样。”余思夏拨弄余夏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毕竟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
余思夏望着余夏熟睡的面容,思绪飘到小时候。她身边没有玩伴,母亲不让养猫,唯一的活物是父亲从国外带回来的金丝雀。
金色羽毛,小巧可爱,刚到家那会还不会走路。拥人们都说那么娇气金贵的鸟儿很难养活,余思夏却把鸟儿养得很好。
她看着鸟儿一天天长大,试图冲破牢笼,她想过放它自由。那天她打开笼子,鸟儿飞上天空,被父亲的猎枪打死了。
父亲告诉她——牢笼才是金丝雀的唯一归宿。
血溅到她眼睛上,很长一段时间她看不到一点光亮,直到她有了新的伙伴——余夏,那个大山里出来的小女孩。
她害怕余夏的结局会和金丝雀一样,不敢放余夏离开。
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四个穿戴整齐的保镖站成一排,其中队长对余思夏恭敬地说:“先生让我们带小姐回国,还请小姐配合我们工作。”
余思夏瞪了眼队长,“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这是先生的命令。”
“思夏,听话,回去接受治疗。”余夏睁开眼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姐姐也要赶我走吗?”余思夏拉住余夏掌心,“我不要和姐姐分开。”
余夏虚弱地靠在床头,长叹一口气,“你的病不能再拖了。”
她也是听养父母提过,余思夏患有严重疾病需要找到合适血型,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找,包括她自己的血型,可惜的是她和余思夏血型不能匹配。
自从她跟余思夏说漏嘴,提到血型匹配进度,那之后她很少看见余思夏对她笑过。
相处十多年,就算不是亲生妹妹,她也把余思夏当作自己的妹妹。
只是……她不明白,思夏对她的感情不是亲情。
“大小姐,你自己照顾好身体。”队长勾勾手指,两名保镖上前按住余思夏手臂,“多有得罪。”
“帮我朋友吧这个解开。”余夏晃了晃手铐。
队长脸上闪过一瞬尴尬,立即搜索余思夏口袋找到钥匙,抛给余夏,“还请大小姐自己打开,我们还急着回去复命。”
“先生的脾气,大小姐你最清楚。”队长带着余思夏正要离开房间。
房间内白雾四起看不清方向,仿佛身处云端,云月一袭黑色苗服站在门口,银白小蛇缠绕发鬓,服饰银铃轻响,裙摆变化成盛开的彼岸花,不一会从花蕊中心涌出许多黑色小蛇。
“有蛇。”
“哪里来的蛇?”
“啊啊啊好多蛇,救命!”
云月按住余思夏脖颈推到墙壁,余思夏双腿离地,脸色涨红,手臂拍打云月肩膀,一条细长小蛇钻进余思夏耳朵,蛇头从鼻腔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