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项链你帮我串好了?”余夏伸手去拿却被云月截胡。
云月瞧见她慌张神色,不免失笑,“这条项链对妹妹来说很重要?”
余夏愣神,从家里净身出户她一分钱没拿,养父母买的奢侈品也没带上,唯独拿走这条分文不值得项链。
“还给我。”余夏沉声说,好似刚才温存已消失不见。
“妹妹还没回答我。”云月再次重复刚才的话,“这条项链对妹妹来说重要吗?”
余夏点头,声音似乎飘到尘封的记忆里,“某个小骗子送我的。”她想了想,补充一句,“她是我童年时期最好的玩伴。”
——没有小骗子,或许她早死了。
——可惜,余夏已经不记得她。
云月低头为余夏戴上项链,拉扯串起项链的红线,贴着余夏耳畔说,“妹妹不会再逃了吗?”
余夏望着云月眼睛,含情脉脉,“不会再逃了。”
她看不见的身后,云月指尖冒出血珠,悄然无声地滴落在黑色串珠上,串珠散发异常光芒,她瞳孔变得涣散不再聚焦。
云月抱住余夏,“若妹妹再逃,姐姐会把妹妹找回来的。”
她说了慌,骗了余夏。
第一次见面时她便对余夏用了蛊……
留宿
凌晨,风声渐渐平息。余夏偷摸往窗纸上戳一个小洞,透过小洞望向院落。
院落中整齐有序摆放簸箕,簸箕上是一片片金黄的土豆片,院落里空无一人,唯有苗家土特产吹着微风。
余夏穿上合脚布鞋,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推开木门,她犹豫了一会回到屋内,往枕头下方塞了一张借条。
圣女姐姐,我欠你的钱日后一定会还给你!
余夏踮起脚尖绕过一堆农作物,迫不及待推开望月楼大门,发出嘎吱一声响声。她竖起耳朵听到蛇类动物发出的嘶嘶声。
她回头看了一圈没发现云月身影,摸了摸后脑勺,嘀咕一句,“这时候她还在睡觉。”
月光洒落屋顶,漆黑云团挡住云月身影,她于黑暗中望向余夏背影。
“别急,她会主动回来的。”
山顶险峻,路况复杂,余夏来着延时的路离开。天蒙蒙亮时,小路两旁杂草盛着露水,台阶上满是淤泥。
行至小河边,余夏听见流水哗哗,停下脚步。脑海里一闪而过林汐干净整洁的民宿,弄脏地板就不好了。
她弯腰捡起杂草从里的木棍,握着手中掂量几下,当作杵路棍正好合适。她随手摘了几片桐树叶片,擦拭鞋子边缘。
河边的沙土和山顶不一样,远一些是黄泥土,大大小小的杂草一丛丛生长,树木密集长成参天大树。余夏用木棍撇开杂草往里走,不小心被藤蔓绊住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