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来玉灵村时,衣着打扮都分外妥贴,模样也是一顶一的好看,李余以为这样的小哥儿肯定是在高门大户里出生的,怎会连这些都不知呢?
莫不是自幼便没有人教养?
那还真是可怜。
“我们要找村医的,只是忘记了。”涂茸说,“等武哥回来我们就找。”
“好。”
李余看着他满脸笑容,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要他如何不羡慕这样的小哥儿?
样貌好看,性格也好,还能嫁给那么厉害能干活的袁三哥。
他深知自己模样不好,性格也差劲,更不奢求能嫁给多好的人,只要那人不嫌弃自己家里的情况,愿意照顾阿爹就好。
只是,仅是如此,都没有。
涂茸与涂苒对视一眼,低声问道:“你也想说亲事了吗?”
“是有人跟我阿爹提了几句,只是那些人都不好,我也知道以我的情况不该去挑剔……”
但是那些人要么比他大上二三十岁,要么就是要他去做小妾,还要把他带走,不肯照顾阿爹,他怎么可能愿意。
说到底这还是李余自己的事,他们不能过多插手,但该安慰的话还是要说的。
李余这么厉害,肯定能有对他好的夫君的。
三人在山里玩了一中午,午后外面太阳不那么毒辣才出了林子,背着背篓各自回了家里。
盛夏天黑的晚,酒楼里的客人便也走的晚,酒楼关门晚,袁武回家就晚。
只是平时他都是自己坐牛车回,这次却是带着刘全一起。
只是刘全的情况却并不好。
刘家人看到刘全的样子都惊的说不出话来,刘全娘更是直接哭出声:“咋了这是!好好的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啊?”
袁武搀扶着满脸是伤,腿脚也不方便的刘全朝屋里走:“进去再说吧。”
原来刘全最近在镇上的赌坊做打手,只是他这种打手,并不是在赌坊看场子,而是去外面催要欠款,虽说他不是头目,但和那些头目相比,他却是看起来最好欺负的。
那些有心要反抗打闷棍的人,自然也就会找上他。
而且刘全这人是有几分本事的,都能混到小头目身边,这才叫别人眼熟他,一通闷棍和老拳,就把他打倒了,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力。
也是赶巧,袁武刚要去那条街上买点东西路过,刚好听到刘全的喊叫声,这才及时出手制止,否则他今日就是被打死,恐怕都没人能发觉。
“我在镇上帮他找大夫看过了,骨头没事,那些欠债的也没什么本事,没伤到他要害,就是些皮肉伤,养几日就好了。”袁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