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脸色骤变,怒意如潮水涌上脸颊,双眸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容止,你别太过分。”
走到楼梯口的弦思和明朗猛然顿住。
明朗眼中瞬间怒意沉沉,胸口剧烈地起伏开来。
正要迈步,弦思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胳膊。
明朗咬着腮帮,站在原地。
桑榆晚没有等来容止的回应,电话那头的人换成了刘长青。
“董事长,江韩波的妻子已经醒了,警方也过来录了口供。据她自己说,是有人逼她这么做的?”
桑榆晚怒极反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二爷行动够快的。”
刘长青战战兢兢,“董事长,今晚我留在这里,保证寸步不离。你就安心休息吧。”
桑榆晚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愈冷傲,过了半秒,才沉声开口,“刘总,若出了纰漏,唯你是问。”
刘长青嗓音颤抖得厉害,“董事长,放心。如果出了问题,我二话不说,立马引咎辞职。”
他心里明白,江韩波一事,桑榆晚没有惩罚他,已是网开一面。
她和已故的董事长薄行止,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桑榆晚挂断电话,朝楼梯口瞥了一眼,“回去休息。”
弦思没说什么,明朗却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夫人,我不相信二爷会这么好心,要不我还是去医院看看。”
桑榆晚视线挪开,说了一句,“车子的事情查清楚了?”
明朗心头一跳,攥紧手指,低下了头,“还没有。”
桑榆晚语气重了,“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你要再查不清楚,回明家去。”
明朗的心脏似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抬起头来,眼圈红了,“知道了。”
桑榆晚重重呼吸了两口,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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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思见明朗呆愣住,急忙拽了他一下,“还不赶紧去查车子的事情。”
明朗的脸庞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阴郁而沉重,“真他奶奶的邪门,我查了两天,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弦思也觉得奇怪,“按说不应该啊?”
明朗紧锁眉头,往楼下走,“整个江城,如此手眼通天的人,数一数二数不出第三个人来。”
弦思脚步一顿,惶然开口,“二爷?”
明朗眸光一滞,心跳加,“我现在就去医院。”
话音落下,他就往楼下冲。
弦思急忙追他,“你别冲动,我只是怀疑……”
“除了他,没别人。”明朗血气上涌,愤怒道。
弦思语调更急,“就算真是他做的,没有证据,你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明朗目光凶狠了些,“他敢对夫人动手,我要杀了他。”
弦思见他情绪愈高涨,心下着急,步伐也快了些。下到倒数第三个台阶时,脚底一滑。
“啊!”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只留下急促而不安的喘息声在耳边回响。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只有浓浓的男子气息在鼻间萦绕。
弦思恍惚了几秒,猛然回神。
这才现,摔下去的那一瞬间,明朗接住了她。
此时此刻,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在静谧的空间里回响。
弦思心脏瑟缩,脸色通红,“你……你……”
明朗躺在地上,别过头去,不敢看她。双手默默从她腰上拿开,放在身侧。双手攥成了拳头。
他俨然就是一个人肉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