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克死自己的父母。
在明家生活后,又惹得明枭重病缠身。
进入薄氏后,又克死了一向身体健康的薄远山。
更离奇的是,她与薄行止结婚不到一个月,薄行止就离奇死亡了。
她执掌薄家三个月,薄家二房的薄誉衡也死了,三房薄寒山现在还昏迷不醒。
现在,又轮到明家了。
一件件,一桩桩细说起来,桑榆晚俨然成了谁靠近她,她就会索命的无常。
面对这些议论,桑榆晚毫不理会。
此时的她,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她坦然置之不理。
高处不胜寒。
站得越高,妒恨的人也就越多。
她看着晕过去的兰熙雅,轻轻蹙起她那细长的眉毛,仿佛两弯新月间夹进了淡淡的忧愁。额间的肌肤因这一动作而微微隆起,细腻的纹路在柔和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弦思,医生怎么说?”
弦思回道,“医生说明夫人没什么大碍,就是太过悲伤导致的晕厥。”
桑榆晚看着那张与妈妈有几分相似的脸,眼梢浮出一抹鲜红。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如同初秋的晨露,悄无声息地沿着心田的缝隙渗透进来。
弦思眼底起了很重的黑眼圈。这段时间以来,她也没怎么休息好。
桑榆晚转身,吩咐下人,“好好守着,夫人醒了,马上通知我。”
下人战战兢兢,“是。”
桑榆晚去往洗漱间,洗了个脸,又化了个淡妆。重新收拾后,她才去往灵堂。
原本明枭上午要丧的,但明聿意外离世,明枭不能先他出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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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里又多了一张遗照和一具棺椁。
空气愈悲凉。
香烟袅袅升起,与烛光摇曳相映成趣,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严。偶尔,有风吹过,带动着纸钱的灰烬轻轻起舞,如同逝者的灵魂在空中盘旋,不舍离去。
原本来过明家吊唁的一众亲朋好友,又来了一趟。
白色的花圈都摆放到了灵堂外面。
他们见这两天一直是明一在灵堂招呼,不由有些疑惑。
有人悄悄问明一,“怎么不见你二哥?”
明一神色坦然,“二哥有事。”
“再大的事,也没有老爷子重要啊。”
明一语气平静,“二哥的事,比什么都重要。”
“什么事,竟然比守孝送终还重要。”
明一冷声道,“不能说。”
“他该不会也……”
“你说什么呢?”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那人。
明一攥紧的手指倏然松开。
那人表情一滞,侧眸看了过去。
一身黑色的素服的桑榆晚神色冷傲地走了过来。
那人眸光颤了颤,“没说什么,就是要要明一少爷节哀。”
桑榆晚走到明一身边,冷睨着那人,“逝者为大,我今天就不罚你了。走出灵堂,你若再敢胡说八道,我一定撕乱你的嘴。”
寒冷的话语,就像冬日的寒风,刮过那人的耳角。
他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
这时,弦思急匆匆跑了过来,“夫人,明二少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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