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双手握紧成拳,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双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周围的气氛因她的愤怒而变得凝重而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桑榆晚沉默了足足十分钟,才对着明媚怒斥了一句,“明媚,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
明媚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不死也得脱层皮。
她咬了一下嘴角,起伏着胸口,看着容止。祈求道,“容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救救我……我们……我们可是……”
有些话,冲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容止眼眸微眯,眼底浮出危险的暗光,“明媚,我们怎么了?”
桑榆晚的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瞳孔中闪烁着愤怒,心中如同狂风卷起海浪,汹涌澎湃。
明媚见两人紧盯着自己,刚刚鼓起的一点勇气瞬间泄掉了。她张嘴了张嘴,没有出任何声音。
桑榆晚接着容止的话,怒声道,“明媚,说清楚。”
明媚眼神躲闪,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我……”
桑榆晚对着黑衣人命令,“继续给我打。”
“不要……”明媚吓得瑟瑟抖,“晚姐姐,我和容爷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假装做了他几天绯闻女友……”
明媚说话时,完全不敢看他们。
桑榆晚对这事一点都不在意,只以为她还有所隐瞒,“明媚,我给过你机会了……”
“晚姐姐,还有……”明媚吓得脸色煞白,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呼吸都有些困难。
桑榆晚站了起来,眼中怒意沉沉。
容止起身时,明媚又开了口。
“晚姐姐,容爷觊觎你,不……喜欢你……很久了。为了你,他还搬去了清荷苑……”
桑榆晚眸光一沉,眉头深锁,偏头看向容止,“二爷,什么意思?”
容止看了明媚一眼,眼中浮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你隔壁的别墅,我买下好久了。”
桑榆晚表情一滞。
容止眼神里多了一抹愧疚,“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桑榆晚缓过来,嘴角抽了抽,“二爷,还真是处心积虑。”
说完,她便往外走,丢下一句,“把明媚送回明家,明战如果有事,我要她陪葬。”
“晚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明媚抽泣着,嗓音嘶哑。
容止交代黑衣人,“送回明家时,给她换件干净的衣服。”
“是。”
容止一个箭步就追上了桑榆晚,伸手,想要牵她。
“别碰我。”桑榆晚满脸愠怒。
容止执意握住了她的手,“牵着。我放心。”
桑榆晚已经怀孕三个月,情况相对平稳。但还是需要小心再小心。
容止比任何时候都想带她离开。
权势,财富,地位,都不如她和孩子重要。
他走向她,已经走了很多年。
他不希望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桑榆晚挣扎,“放开我。”
容止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他的手,宽厚而温暖,轻轻地包裹住桑榆晚纤细的手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桑榆晚的指尖微微颤抖,却不是因为紧张,也不是因为悸动,而是因为愤怒。
明战生死不明,她心急如焚,没有心情理会其他。
“容止,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