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宰沉默了。
“你看,这个就不行。”
他就是年度双标之王。
人偶=不可回收垃圾。
织田作、织田作怎么能和垃圾算在一块!
代价=什么都可以做。
织田作……织田作又不包含在里面。
首领宰清醒了一会儿,开始斟酌着措辞:“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但织田作……他又不是我的,你该问他。”
织田作一脸茫然:
他是不是落入了什么奇怪的修罗场剧本?两个一模一样、仅气质不同的人在他面前瓜分他的归属。
一边是有鲜活生命力的人类,一边是风中残烛的人偶,一模一样的脸更添了几份诡异。也就是二位的面孔太过秀气端丽,俊朗瘦削格外养眼,夕阳海风又太过宁静,这才没有成为恐怖片。
首领宰在这一点上意外地犟,宁肯不说话也不愿意答应让出织田作的要求。武侦宰也没想着和他争。
只是欢喜无处安放,发一会儿孩子脾气罢了。
“我走不动路了。”他用开心的声音宣布。
放松下来后,强行压下的疼痛如潮水一样蔓上四肢,动一下就叫他止不住地发颤。但武侦宰笑得异常欢快,他抱着织田作的胳膊,猫一样蹭了两下,脏兮兮的。
“织田作……”好轻好轻的声音,酒精上头后飘飘然的感觉也这就这样,如梦似幻,“你们得负责把我弄回去。”
于是他得以靠在织田作的肩上,一如黑之时代某几次醉酒,织田作背着他,而他半睡半醒地眯着眼睛,什么都不想,无比安心。
等到首领宰领着织田作,背着武侦宰回了小小的公寓,他已经彻底昏睡过去了。安详的睡颜,呼吸轻浅,即使睡着了也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放他下来的时候也只是因为碰着伤,眉动了动,没有醒来。
大概会是一次难以想象的好觉。
……
“醒了?”
武侦宰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身上很干爽,窗帘拉着,透过来的光表明这并不是黑夜,他可能睡的时间有一点长。
他想坐起来,却在牵扯肌肉的瞬间体验到了难以言喻的酸痛感,闷哼了一声。
首领宰轻轻压住了他的肩膀防止他乱动。他跪坐在榻榻米边上,手里还拿着毛巾,自然而然地担负起照顾人的责任。这照顾人的动作放在哪一个太宰治身上都很违和,尤其是当首领的这个——说实话,一醒来看见他坐在床边拿着匕首,倒还和谐些。
但现在他穿着居家服,眼睛上也没缠绷带,收敛着性格里最黑暗的部分,乖巧又温顺,打心眼里觉得照顾一下眼前这个有点孩子气的同位体也可以接受。
“做了蟹粥。”他用轻柔的声音说,“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织田作呢?”武侦宰仍旧想要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