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外祖父会很中意他?”
护卫没听出更深层次的意思,直白道:“我认为是的。”
马文才嘴角又翘了两分,“走罢,回去向外祖父交差。”
“是。”
两辆马车平行移动,在某处分道扬镳。
祝英宁再望不见车影,恋恋不舍地放下帘子,对身旁还在喝茶的祝英台道:“你刚才把我吓了一跳。”
“究竟是我吓人,还是马公子吓人?天,我当时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祝英宁道:“只能说,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潜力真的无限大。你这次的速度可比之前在书院里参加体测时要快多了。”
祝英台:“……”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马公子?”
“我看行。”
祝英台嘁了一声,又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照旧是贵公子啊,而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说穿狐裘最能检验气质,他穿着是真好看。”
祝英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谁问这个了?我说的是那位布坊里的姑娘。”
“啊?”
祝英宁惭愧笑着,脑子飞速运转,结果就记得人家戴着头巾,旁的却是想不起来。
“这么说来,你是对人家完全没有兴趣。”
祝英宁道:“哪有一见面就感兴趣的,我成什么人了?又不是流氓。”
“但我看人家对你倒不是没兴趣。”
“可不敢胡说啊,人家女孩子要名声的。”祝英宁说,“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人家真对我有兴趣,又不代表就要跟我在一块。恋爱自由,货比三家。”
祝英台轻笑,“难怪夫子总说你适合修道,这随心所欲的样子还真有几分道家风范。”
祝英宁跟着笑,“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三四里地本就不远,兄妹俩还东拉西扯,路程感觉就更短。
接过布帛,祝夫人见四下无人,问道:“你们在布坊可有见过什么人?”
祝英台反问:“您问男人还是女人?”
“只要见过什么人都说说罢。”
祝英台道:“在那儿就见着三人,三男一女,三个是布坊中人,还有一个是客人。”
“后来呢?”
“娘,你有话直说吧。”祝英宁道,“一个两个都开始打哑谜,现在又还没到元宵节。”
祝夫人道:“若要直言,这话又不好说说出口。”
祝英台:“无非是想问大哥对那个布坊女儿的印象,对罢?”
祝夫人尴尬一笑。
祝英宁道:“回绝表姨母吧,那姑娘值得更好的。”
“你话说得不对,你哪里不好了?”祝夫人嗔道。
祝英台说:“因为马文才也光顾了那家布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