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过于华丽的穿着看得他为之一愣,眨眨眼问道:“你要出门吗?”
“不出门。”司煜深道:“家里来了客人,不得好好招待下。”
招待客人要穿得这么隆重吗……
安遥看了眼自己的家居服,自残形愧。
他也快速回房换了套正装出来。
相岩正坐在沙发上等得百无聊赖,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向门口看去。
一眼就看到盛装出席的两人。
相岩:……
突然觉得袋子里的腊肠有点拿不出手。
司煜深迈着四方步走到沙发前,伸出手对相岩道:“有失远迎,请多见谅。”
相岩站起身回应了这个火药味十足的握手,待他收回手,发现手背上有几道明显的红痕。
啧,真粗鲁。
相岩嫌弃地想。
他拎起手边的袋子,介绍道:“这是我祖母用家传秘方晾的香肠,一点小心思不成敬意。我妈说都是邻居,我和安遥又是同学,以后可以多走动走动。”
“谢谢你跑一趟。”安遥接过袋子,随口问道:“是被你家狗狗偷吃的那种腊肠吗?”
相岩闻言笑了下,承认道:“对,他嘴馋得很,还好晾得多,他只偷吃了一小部分。”
“小动物馋嘴很正常,我家小白也是每天黏着要东西吃。”
安遥说着感觉脚背一热,是小白献身说法竖着尾巴跑过来讨肠吃。
“这是闻到味道了。”他道:“你们聊,我先放去厨房。”
他一走,小白也扭扭尾巴尖跟了过去。
客厅只剩下笑意渐浅的两人。
“请坐。”司煜深开口道。
说完他自己坐到了座位最宽的沙发上,这样等安遥回来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坐在一起,把相岩挤到另一侧边缘。
相岩挑了下眉,落座小沙发。
他看了眼司煜深,状似不经意间提道:“前阵子安遥说想了解婚姻方面的问题,我建议他看一看民法典,不知道问题解决了吗,没解决的话我可以介绍位有名的律师给他。”
原来是你小子干的好事!
司煜深磨了磨后槽牙,故作镇定道:“不劳费心,已经解决了,我们感情很好,用不上请律师出面。”
“这样啊。”相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是把婚姻解决了吗?”
司煜深手指扣在沙发边缘,指尖绷到发白,恨不得把沙发扣下来一块似的。
他沉声道:“与你无关。”
“是吗,可我觉得和我还是有点关系的。”相岩靠坐在沙发背上,神态自若道:“追求一位有夫之夫,和追求一位单身男生还是有区别的。”
刺激程度不一样。
虽然他更喜欢前者。
司煜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