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浔淡淡道:“今天有别的事。”
忽然被中断,封霁寒的鼻息很重,眼睑更红了,岑浔一边打电话,一边松开他的嘴,饶有兴趣地抚摸他的眼角,被他愤恨地侧过脸躲开了。
“那哥,我是现在回去还是继续等你?”
岑浔说:“三分钟。”
挂断电话,岑浔没再管封霁寒,惑人情态如潮水般褪去,他从容推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下车,微微弯腰,倚在全开的车窗上,对里面的封霁寒含笑说道:“我很满意教练的身体,希望明天还能看到教练。”
封霁寒被岑浔弄得很狼狈,闻言勉强牵起唇角:“……我恐怕教不了你这样的学员。”
岑浔沉吟片刻,点点头:“没关系,你不想教我的话,这个驾校里有的是别的玩家想教我。”
说罢,岑浔意味深长地往下瞥了一眼,施施然离开了。
封霁寒在他身后咬牙喊他名字:“岑浔!”
岑浔没回头,直到快走到驾校门口,才随意抬了一下手,收回封霁寒身上的傀儡丝。
岑浔一坐上车,童瞑立即发觉了不对劲。
明明送岑浔去练车时,岑浔还怨气满满,怎么回来的时候,有些人的心情却好像忽然变好了?
童瞑按耐不住好奇心,本想用全知千眼偷偷看一眼,忽然听到岑浔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敢看一眼,你就死定了,老六。”
童瞑:“……”
他紧急收回力量,若无其事地发动车子。
岑浔闭上眼,忽然说:“明天送我去练车的时候,记得把别墅里发现的药剂带上。”
药剂?童瞑心中一动,就是那个能暂时让诡怪失去行动能力的药剂?
不,不对——除了诡怪,那药剂说不定还能用在人身上。
童瞑心中瞬间千回百转。岑浔没理会童瞑的头脑风暴,手指抵着太阳穴,陷入了沉思。
封霁寒忽然出现,绝不可能只是想来看他究竟是不是在干所谓的坏事。
可惜一番试探下来,岑浔什么都没试探出来,封霁寒就像是真的来找虐的,哪怕被那样对待也半点不还手,这导致岑浔始终没摸清他的特技究竟是什么。
按照逻辑推断,封霁寒从前能在他手底下苟那么久,身上肯定有某种能够压制傀儡丝的特技,明明能用,封霁寒却偏偏不用,这就很有鬼了。
所以,岑浔也没暴露自己除了傀儡丝以外的其他技能,底牌当然是藏得越多越好。
搭在额头上的指尖敲了敲太阳穴,岑浔无声地笑,明明能挣开傀儡丝,非要在那装贞洁烈男,看着很正经,其实真的很道貌岸然。
让人更想撕开他装模作样的脸,狠狠将他摧毁,再把他那些污浊的碎片全部呈现给世人看。
大概是情境太过相似,岑浔忽而想起了多年前的夏天。
那是封霁寒带他离开孤儿院的第几年?岑浔记不清了,反正是他刚成年的那天,封霁寒为他过了生日,当晚留了一封信,然后拖了个行李箱,打算偷偷离开。
其实岑浔早就发现了他写好的那封信,那天晚上,岑浔提前在饮料里放了安眠药,把封霁寒药倒了。
等封霁寒醒来,就发现自己被锁链拴在了床上,而岑浔骑在他身上,正慢条斯理地脱着他的衣服。
封霁寒呼吸急促地问他在做什么,岑浔当时说:“你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我不太满意,所以给自己找了个新的礼物。”
然后就强行拆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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