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那唯一能号令整个天风商行的令牌了。
只有当家人,才能手握此牌,也是唯一当家人的信物!
此时此刻,这金牌自然是无比沉重的。
“祖母,落儿何德何能?”
裴老夫人:“别怕……傻孩子……这是祖母给你的,你便拿着。”
“张嬷嬷她们……都会教你……”
“你有天赋,无论是武功……还是做生意……都是像极了我的……”
“只可惜,你未能自幼便长在祖母身边,不然如今一定早能独当一面了……”
“原本祖母还想……多栽培你几年……”
“你把珍馐酒楼做的就很好……若是再多做几个起来……祖母是打算让你……再接触旁的生意……”
“一步步慢慢来,慢慢学的……”
“可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那个家里有人想要祖母死……他们想要的,不就是这些东西?
“可惜祖母没有时间,再慢慢教我的落儿了……”
李卿落哽咽到喉间连吞咽都变得无比困难:“祖……母……”
裴老夫人叹了口气:“终有一日会给你……迟早,又有何妨?”
“傻孩子,慢慢来……这天风,可保你一世衣食无忧……”
“还有其余的所有,包括这些嬷嬷婢女们……祖母都留给你了……”
“你要善待她们……”
“你要知人善用……勿骄勿躁……远离小人……道义在心……”
“你要好好好活着……长命百岁才好……”
说完,裴老夫人便垂下了手,并缓缓闭上了眼睛。
李卿落的心瞬间重重一落。
她扑身上前抱住裴老夫人:“祖母——!!祖母——”
“祖母,您别丢下落儿,别丢下落儿——”
“祖母!!!”
“呜呜呜呜……老夫人,呜呜呜……”
“老夫人,老奴想陪您去了……老夫人您等等老奴……”
张嬷嬷哭着也上前,紧紧抱住裴老夫人的腿,哭的如同断肠裂心一般。
屋外的段容时瞬间睁开眼,并站直了身子。
他双眸冰冷且犀利的看向一旁一直候着的杜大夫等人。
杜大夫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满是惶恐道:“这……这绝对不可能,肯定都是误会呀,殿下……”
才说完,屋内的哭声也渐渐小了下来。
是郑嬷嬷在说:“等等!大家听听,这是什么声儿?”
一阵微小的鼾声,从床上若有似无地飘了出来。
李卿落赶紧伸手去探裴老夫人的鼻息。
温热的气体撒在她冰凉的指尖上,李卿落狂喜:“祖母她还活着!”
张嬷嬷也赶紧过来摸了摸裴老夫人还在跳动的脉搏,随后破涕为笑:“是了!老夫人,是老夫人的鼾声呢!”
下面所有人都立即收了泪。
莺儿连忙擦着眼泪:“太好了,老夫人只是睡着了。”
“可、可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卿落又试着喊了几声,但怎么也喊不醒裴老夫人。
屋外的杜大夫正好敲门:“各位,我们是否能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