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有的情分,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这话,宁国侯下意识轻挪脚步,将人拦了下来。
谢嗣音停下脚步,又慢慢后退一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宁国侯:“怎么,宁国侯不欢迎本郡主?”说着,她偏头打量了一圈宾客,轻飘飘道:“还是,云安比不上这诸位贵客,不够资格登你宁国侯府的门槛?”
众人:。。。。。。
才说这宁国侯同郑安伯结了亲,眼看要起势了。如今瞧着,竟不知何时得罪了云安郡主?
想到这里,众人攀迎宁国侯府的心思也淡了下去。
宁国侯的脸皮下意识一抽,连忙道:“郡主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能来侯府,是我们宁国侯府的荣幸。请!里面请。”
谢嗣音抬步就朝里走,一条长长的大红缂丝缎从门口一直通到中堂,廊下贴满了大红色的双喜字和彩缎。左右宾客往来如云,谈笑风生,可眼风却都不经意的扫过刚进来的两个人。
谢嗣音如何会让这些人瞧了热闹,面不改色地朝着后院走去。宁国侯跟在身侧,下意识想拦,但瞧瞧谢嗣音,再看看周围一众看热闹的宾客,心下暗呸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招呼了一个小厮过来,低声吩咐了两句,才重新跟上谢嗣音的脚步。
一直走到后花园,宁国侯才快走两步,挡在谢嗣音的身前,拦下她:“郡主,迎亲队伍马上就要到了。姮娥得准备出门,怕是没有时间见您了。”
谢嗣音点点头,绕过他继续朝前走:“嗯,我知道。”
宁国侯深吸一口气:你知道,那你还朝里面走什么走?
谢嗣音沿着青石小径走到一半,停了下来,转头问宁国侯:“往哪边走?”
宁国侯咬着牙又说了一遍:“郡主,不是我不让您见姮娥,而是现在真的不太方便。您若是想见姮娥,我可以现在安排您去厅堂上座,等姮娥出来的时候,您就可以见。。。。。。”
话没说完,宁国侯对上谢嗣音清泠泠的眸子,所有想说的话都停住了。
自家这个长女同云安郡主交情甚笃,原来是真的。
孽女!
想到上次他还跑到那个孽女面前,让她通过云安郡主和宣王爷搭个话。
可这个孽女怎么说的?她说:“云安郡主是什么身份,如何能同女儿有深交?平阳公主赏花宴那一次,不过是郡主瞧着女儿可怜,随手救下了女儿。后来,我们就再没有了交集。如今,郡主怕是连女儿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何能同女儿有深交?”
“瞧着女儿可怜!”
“郡主怕是连女儿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宁国侯几乎想把银牙咬碎,这个孽女竟敢骗他!
当初他听了这话之后,遗憾了一会儿子也就作罢了,完全没想到她竟敢骗他!
一来,这个女儿惯常唯唯诺诺,最听他的话,更遑论欺骗于他;二来,天底下哪有女儿不想自己父亲走得更高更好的?!!
可没想到——他这个好女儿就偏偏不想!
宁国侯深吸了一口气,若是这两个人真有情谊,那这孽女如今的状态怕是真不能让云安郡主见到了。想到这里,他拦在谢嗣音身前,硬声道:“郡主若真是有什么话要说,可以等姮娥成亲礼结束之后再说也不迟。如今,还请郡主去厅堂上座!”
谢嗣音冷眼瞧着,轻笑一声:“侯爷不敢让我见姮娥?难道是她出了什么事情?”
宁国侯一噎,立马大笑道:“姮娥在自己家里能出什么事情,郡主想的未免太过离奇了。实在是新婚当日,不宜见。。。。。。”
还没说完,宁国侯的笑声直接噎到嗓子眼里,愣了一秒钟,一撩衣摆,砰地跪了下来,额头抵着地面浑身发颤:“请陛下安!”
谢嗣音举着手里的天子令牌,垂头睨向宁国侯:“侯爷可是第一个见到这块令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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