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儿原本是耐着性子说话的,但是在得到了池渊这样的冷漠对待之后,她不禁皱起了眉毛。
“你还在为了那件事情生气?”
她开门见山,也不想要再跟池渊两个打太极了。
池渊我这笔的手微微一顿,旋即又飞快地写了起来:“没有。”
乔安儿听出来了,这人分明就是口是心非。
这么生气,却还要装作没有生气的样子,让她去揣测。
她可不是那种有弯弯肠子的人,不愿意做无端的猜测。
“你放下手中的事情,我们好好谈谈不行吗?”
乔安儿深深地吸了口气,克制了自己想要生气发火的冲动。
她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在看见池渊这样不高兴的样子的时候,乔安儿还是想要哄好他。
因为她不愿意跟池渊两个产生争执。
然而池渊似乎铁了心的不想跟她说话开了,淡淡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池渊!”乔安儿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给气的牙痒痒:“兹事体大,你应该比我更明白我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你不要因为自己的私情就阻止我。”
池渊终于被她的话语
说动了。
乔安儿看见他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然后抬眼看向了自己。
只是他脸上的神色,冰冷如霜,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反应。
池渊说:“我没有阻止你,再说了,我的阻止对于你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不是吗?”
乔安儿一时语塞,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只听见池渊继续说道:“你要做什么,你就去做,我已经表了态,但最后决定如何去做的人还是你,我阻止不了你。”
莫名其妙的,他的语气中好像染上了一抹苍凉的情绪。
乔安儿听见,心中不是滋味。
可是不被理解的委屈,也让乔安儿觉得相当不爽。
她没有那么强烈的家国情怀,只是她是大夫,一是对自己的医馆和医署相当在乎,二是她也对那个摩邦的王子的病情感兴趣。
倘若能够治好的话,是不是这就代表着,有人得了同样的病症的话,也有了先河,可以更好得治疗了?
乔安儿没有想那么多。
她也舍不得池渊,舍不得好不容易习惯的侯府的生活。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一路的艰险?
别说是遇见坏人,就是赶路风餐露宿,不能按时洗澡,如厕还有可能会在野外,她都完全接受不了。
可这都阻碍不了乔安儿对自己追求的渴望。
若是这样的病症出现在京城里面,她一样可以废寝忘食地去想方设法地治疗,可是不巧的是,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罢了。
乔安儿看着池渊,鼻尖竟然逐渐发酸。
“池渊,我以为你会很理解我。”
池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一双眼睛,在见到乔安儿的双眼红透了的时候,瞬间慌了神。
他说:“我理解你,我只是担心你,我只是不舍你,你没有错,难不成我又有错了?”
乔安儿摇头,垂下眼眸,用手指抹去了从眼角落下的眼泪。
“不,我们都没有错,错的不过是我们的想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