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礼俐走过来坐上车,伸手就抡了陈星彻一巴掌:“不是你和媳妇儿卿卿我我磨蹭的时候了,老娘就丢个烟头,把你急的。”
陈星彻胳膊上一个红手印,他揉了下,低骂一声?:“嘶,你有毒吧。”
翟礼俐一瞧陈星彻这脸色就知道他有点上脾气?了。
陈星彻不像赵杭,嬉笑?怒骂怎么都行,有时候反倒真是有点少爷脾气?,是个需要被供着的主。
她刚才打?他一下已经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要不是手上有Felix这张王牌,这位爷铁定下车就走,她好歹算是赚了个大便宜,倒也满足了。
消停下来,驱车赶往目的地。
这日天朗气?清,日暮将晚,风吹拂着长发?,翟礼俐逐渐放松下来,随口?找了个话题问:“你什么时候对纪录片感兴趣了?”
“一直。”
“那?你想拍什么。”
陈星彻没说话。
翟礼俐想了想道:“鹰击长空?台风过境?还是非洲动物大迁徙?”
陈星彻先是面无表情,几秒后,脸上忽然浮上一抹闲散的笑?。
他说:“都不是。”转头看向?翟礼俐,金色的阳光照耀着他俊朗的脸庞,目光里好似有碎光沉浮。
饶是看了这张脸十几年,都有些倦了的翟礼俐,在这一刻都被他猝不及防帅到,心跳像被偷袭了,就这么空了一秒。
然后她一怔。
因为陈星彻接下来的话,每一个字都仿佛是锣鼓在耳边敲一下。
他说:“我想拍红烧肉,烤地瓜,老大爷怒炸爆米花。”
“……”
许若很快开?学。
也是那?时她才知道,陈星彻之所?以会回国找她,完全是被李岁这个小腹黑给算计了。
她表面埋怨,心里却甜丝丝的。
国庆假后才开?始正式上课,大学的一切事宜才正式步入正轨,而开?学一周后,她参加的电影社组织了一次全体大会。
电影社一共二十人?,算是除舞蹈社等几个大型社团外人?数最多的组织。
许若当天下课后一直在剪视频,她第一次剪辑,很生疏,一认真起来就忘记时间,直到李岁提醒一句,她才想起要开?会的事情,换了双鞋就往开?会的阶梯教?室赶。
因为对学校不是很熟,七拐八绕的,最后才发?现那?间教?室就在上午上课的隔壁楼。
她赶到时,门是虚合着的,能听到沈辞讲话的声?音。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推开?门,走进教?室后,先向?讲台上的沈辞颔了颔首,沈辞朝她一笑?,示意她坐下,她才走到就近的空位上坐下。
坐好后,抬眸恰好又和正在讲话的沈辞对视上,他又朝她笑?了笑?,她愣了愣后再次颔了一首。
这次会议基本是在介绍电影社的情况,会议结束后,沈辞把许若留了下来,问:“你朋友没事了吧。”
许若想起上次关以宁的膝盖磕伤时恰好碰见了沈辞,礼貌说:“已经结痂了,没什么事,谢谢学长关心。”
许若的话让沈辞怔了怔,他旋即笑?道:“已经很少见到像你这么有礼貌的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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