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哆嗦成这样也挑不着。”
我也不客气了,直接去洗澡。
那喷泉是我们全市最大的,劲儿显然也够大。
而且我那大衣是大翻领浴衣款,我还贪便宜买了个大一号的,因为就它两折。
这就导致那水直接顺着我的领口灌下来,里面湿得比外面更透彻。
用热水冲了老半天,那股冷气才总算是被赶出去了。
顺便洗了个头,他这儿东西还挺全,一大堆女人用的洗液、浴液、精油、身体乳、擦脸油……甚至还有一堆护素膜各种面膜。
算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人家是个正常男人,还有钱,还能素着吗?
王建仁守着个长得像某那什么沁的老婆,还又搞个十八的呢。
衣服就剩最里面那一小块布和湿得不那么厉害的打底袜还能穿,找了半天,浴室里连件浴衣都搜刮不出来。
烘干衣服需要时间,总不能裹着浴巾在梁墨冬的面前浪,按陈总监的话来说,那交易感也太重了点儿。
于是我在脏衣柜里翻了翻,翻到他昨天穿的那件黑衬衫。
其实连领口都还是干净的,穿到身上时,会闻到他身上特有的那种味道,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那种男士香水味儿。
我这眼皮子又突突地跳起来了,不然还是裹上浴巾,出去朝他要一件干净的吧……
这时,门响了。
外面是梁墨冬的声音:“玫瑰?还好么?”
我出来后,才现我已经在里面呆了四十多分钟。
我妈从小就是家里的“二多余”,瘦瘦小小又贫血。生我时候受尽了婆家的气,自然也没吃上过什么好的。
生完我,因为是个女孩儿,更是连月子也没得坐。
所以我从小就有点弱,在密闭环境里呆久了就不舒服。初三梁墨冬过生日,请我们全班一起去玩儿真人cs。我在里面十几分钟就倒了,吓得他还给我搞了一顿人工呼吸,我也被叫了一整年“晕倒姐”。
不过这毛病后来已经好了,毕竟梁墨冬总是给我吃这个吃那个,吃着吃着,也就结实起来了。
我出去时候,梁墨冬正把岛台上的东西往冰箱里摆。
显然他已经出去买了一趟菜。
我过去拆开镊子的包装,趴到岛台上,说:“过来,我先帮你弄手。”
他把手伸过来,我拆开创可贴,果然在血肉里找到了一块白色瓷片。
伤口在婚姻线的位置,大概有婚姻线两倍那么长。
这瓷片嵌得很深,确实不好夹。
我听着他半天都没说话,感觉也有点别扭,就找了个话题闲侃:“哎,你才一条婚姻线啊。”
他说:“有什么说法?”
我说:“网上说,动一次感情就有一条。”
他说:“这东西准么?”
我说:“不知道呀。”
他又不说话了。
我抬起头,见他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奇怪。
气氛好似更尴尬了。
我解释:“我姐……你也知道她初中就喜欢过好几个男生,她也就一条。”
所以说这还是林莉莉告诉我的屁话,她整这些极其专业。
毕竟……她其实有一排。
像我和梁墨冬现在,也需要一点屁话,好让气氛舒缓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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