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鹏顿时对这办法失去的信心,“平白无故的他怎么昏,总不能让我再去气他一回。”
“不能气,那便只有用药了。”沈霜坚定道。
“你疯了!”孙鹏大惊,赶忙捂住了她的嘴。
“要是被发现可是大罪,我不去。”
沈霜恨铁不成钢地白他一眼,“你不去我去,我就不该指望你有些什么出息。”
她气冲冲出了门,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嘱咐贴身侍女。
“你拿着这个锦囊去找沈南迦,跟她说我有些关于阿络的事情告诉她,然后……”
沈南迦跟着沈霜的贴身女使到了别院的西边,靠近小门的地方。
“你确定是这里?”她将信将疑道。
侍女推开的房门,伸手邀她进去,“夫人说叫侯夫人在里面等她,她稍后便来。”
为了那个目的,沈南迦即便是知道有阴谋在其中,也还是迈开脚步踏了进去。
刚进门,一阵奇怪的气味扑鼻而来,她便顿时间觉得四肢无力起来,眼皮昏沉,意识完全消失前,她被人放进了一个四方的地方,视线只剩黑暗,耳边唯有钥匙落锁的声音。
“哎,快走快走。”
“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乱?”
“老裴相方才又昏厥了,宫里的太医都请来了。事因蹊跷,裴老爷正在殿里发火呢。”
今夜空中无月,空气也格外的燥热,莫名的压抑笼罩着这座坐落在城郊的景宵别苑周围。
突如其来的混乱嘈杂中,一个不起眼的身影离开萃英殿匆匆去了南边的院落。
推开一间尘封的大门,漫天灰尘铺面而来,掺杂着各种腐败的味道,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沈霜捂着口鼻躬身在这间屋子里外寻了几圈,也没找见孙兰的尸体。
据孙鹏所说,证据册是在孙兰身边发现的,那其余的一本至今未见,可能就是在已经死去的尸体身上。
一阵风吹过,带上了门,“砰”的一声,屋子里便没有了光亮。
等到屋外的灯火透过破旧的窗纸照进来,沈霜才注意到桌上的两个牌位。
上面无字,但她却是在祠堂里见过的。
她吞了吞口水,“沈南迦?是你在装神弄鬼?”
虽然这样问,可她却觉得后背发凉。她分明已经让贴身侍女把沈南迦关起来了,看守的人也始终都没回来。
那地方只要沈南迦进去了,没人将她带出来她能困住自己一辈子。
可现在这两个牌位就明晃晃摆在这里,沈霜想不到会有其他的谁会这样做。
半晌寂静,只有她说话的回声。
她咬咬牙,更大声了些,“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