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很响,很刺耳。
沈念的目光,从地板上调向声音来源处,有抹雍容华贵贵妇身影落入眼幕。
女人止了步,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嘴角的鄙夷的笑勾深,声音冷如寒风:
“你来做什么?”
没有外人在,沈念是不可能喊她妈的。
人家不稀罕,她也不稀得喊。
沈念收回目光,径直迈步下楼。
眼瞧着就要从白澜身边擦过去,贵妇喊住了她:
“沈念,安安的孩子保住了,我希望,此后,你不要再去打搅她。”
这要求过分的不行。
沈念停了步子,转过头,对上贵妇冷寒的目光时,视线也变得凛冽:
“我有去打搅过她吗?”
“哪一次,不是她凑上来。”
白澜见不得沈念那副清冷的模样。
在她看来,小门小户出身的人,还这样傲得不行。
想着老太太私自为傅寒夜找了这个女人,她心里就来气。
多年来,她早已看不惯老太太的一手挡天。
多年媳妇熬成了婆,现在,傅家,该换主母,该轮到她当家了。
白澜眼睛眯起:
“她不过是过来找寒夜而已,谁想到,你蓄谋已久,安安真可怜,父母的命搭给了寒夜,自己的命,恐怕也要搭给他。”
沈念觉得这话太好笑了,这女人,看起来精明的不行,都不知道谁才是她生的。
是乔安安,还是傅寒夜?
难怪,傅寒夜与她不亲,简直就是活该。
不能白给人家睡
沈念嘴角扬起的笑,不仅倨傲,还很冰冷。
“傅太太。”
一声‘傅太太’,说不出来的冷漠与疏离。
“那你与你儿子,就去报恩,我知道,你们都是大善人。”
她提步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转过头,目光冷得瘆人:
“放心,她不凑上来,我不会做什么,我不惹事,但是,我也不怕事。”
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沈念扬长而去。
身后的白澜脸都气白了,嘴角都在止不住颤抖。
沈念刚回到酒店,角落就窜了来个人影,她定睛一看,看到了一张熟悉面孔。
沈念瞥了眼她染成了粟子色的头发,化成了鬼的妆容,目光又在她身上扫了扫,神情冷淡:
“怎么找来的?”
李香兰拢了拢发:
“想找,还能找不到。”
沈念拿钥匙开门,她前脚刚进去,李香兰后脚就眼了进去。
“说吧,找我什么事?”
李香兰知道自己女儿脾气,见她一脸不开心,忙问:“怎么了?谁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