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结论,萧映绾看着江遇的反应,就知晓那药量定然不低,只是现在被他压制,还没有发出来,若是催发药性,不得解,他怕是会有性命危险。
萧映绾忽然有些恨下药之人,到底什么样的人会如此陷害他,或者是说想要得到他。
自从她嫁给江遇,从未见过他去往青楼风月之地,近前伺候的人一概是小厮侍从,除了沈白她几乎在江遇身边从未见过其他女人。
幼雪喜欢听八卦,说起江遇的八卦时,她曾告诉她,即便是沈白月也从未在江遇的房里留宿过。
江遇不近女色是有目共睹的。
可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如此对他。
正在思量间,萧映绾的手被一把握住。
她看着江遇的手臂握住她的手腕,眼中泛红。
“江遇,你可清醒一些?”
江遇似未听见一般,他用力一拉,便将萧映绾拉到他的胸前。
萧映绾慌了,“江遇”
她看着江遇起伏的胸腔,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一时萧映绾心乱如麻,她要帮江遇吗?
他那么厌恶自己,毕竟自己现在也恨他。
她已经做好老死不相往来的结果,若是江遇清醒过后,怨她、恨她?
呵,他什么时候不怨她不恨她,有的也只是更怨更恨,对她来说却也都无甚差别。
心底里的良善,让萧映绾选择救他,哪怕是献出她的清白,她觉得她这副身子,现在与行尸走肉也无甚差别。
只是,江遇俯身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萧映绾的眼角还是闪过一滴泪。
一夜春宵账暖,萧映绾觉得自己时而如同云雾一样升腾,时而像是在深海里面下坠,她随他的节奏浮沉,像是要被他撕碎,他又像是把她拼凑好,再来下一次的坠落。
翌日。
有眼光透过帐幔的缝隙,刺在萧映绾的双眼上,她缓缓睁开眼,全身的酸痛袭来,如同被人拆碎了骨头一般。
萧映绾伸出纤细的手臂,轻轻拨开帐幔,看见江遇衣衫完好地站在窗前。
察觉床上似有异动,他转过身来看向萧映绾。
萧映绾看见江遇一脸森然,她的心轻颤了一下,她从榻上坐起,找不到遮蔽的衣物,只好用被褥裹住身子。
浓密的长发垂落下来,过于纤瘦的身体,让人觉得萧映绾像是一个破碎的瓷娃娃。
她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这些年好像落在他身上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萧映绾,你满意了?”江遇开口,是一贯的冷清。
果然不出所料,他会误会是她卑鄙,不择手段,用这等肮脏下作的法子来得到他。
萧映绾无奈一笑,抬起头看他,“是啊,我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