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道:“行吧,有事跟我们联系。”
江狐点点头。
凌安见他心不在焉,识相的拉过孟非凡走了。
孟非凡一回房间就忍不住道:“你明知道他在撒谎。”
“知道他撒谎你还想拆穿他,你是不是傻?”
孟非凡想大声吼,又怕江狐听见,只好左压右压的压成了一个迷人的声线:“思量门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危险吗?”
凌安这些年的脾气往火爆发展,贯彻能动手就不动嘴的法则,今晚得知这消息已经心烦气躁,如今更是给孟非凡点成了一触即发:“他从死人堆里走过来的,能不知道?”
孟非凡顿时没了声响。
江狐和他们亲如兄弟,可心里的某个角落是补不全的。
清楚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两人都噤了声,背对背坐着。
隔壁屋的江狐在翻须弥芥,他找出谢离给他的传声珠,握在手里。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绝望,就像少不更事的十二岁,在尸王手里狼狈的逃窜。
捡一条毫无尊严的命。
就算在青城山时,江狐想过拜谢离为师,可没想过倚靠他的力量。
他第一次希望能从谢离那里得到解围的法子。
可江狐没这个胆。
他不是江北,没有美人恩,而且故意三年不和人家联系,就像用完就丢,现在要重新利用了又想起他。
谢疯子一定会把他宰了。
江狐犹豫不决的想了半天,还是选择把传声珠放回去,可谁知心念一动,传声珠竟亮起了微光。
作者有话要说:
在你们放假的空闲,你们的大大和女神仍然奋斗在前线。(我不大,我很小)
说一句辛苦了。
感谢你们,感谢我。
42
这就像一个来不及挂断的拨错电话。
偏偏对方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在江狐后悔的那一瞬也连通了。
握着传声珠不知所措的江狐:“”
握着传声珠同手同脚的谢离:“”
如果两人是坐在对面,一定能看见对方脸上大写的尴尬。
谢离先回过神,捂唇小声咳了下,清清嗓子:“说话。”
愣住了的江狐:“”
谢离对着传声珠吊起了眼梢,他心想:“什么毛病?”
估计是察觉到谢疯子的不耐烦,江狐愣了许久之后,才低声喊了句:“爹。”
这一声爹喊得谢离有种事隔经年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果不其然,熟悉的冷嘲热讽透过传声珠传了过来:“我儿子不是死在外边了吗?”
这一口吊丧的语气吊的真无所谓。
“对不起。”
“”忽然听见这句,谢离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拿着传声珠看了又看,仿佛对方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