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越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后颈,却在手指碰到那已经红肿的皮肤时没忍住倒吸一口气。
他再扭过头去看时,门已经砰地一声关上了。
等了几秒钟,屋外没有动静了,阮越才起身下床。鞋子都不知道在混乱之中脱掉甩到哪里去了,他赤足下床,刚站起来就感觉双腿发软,连忙抓着床杆才没摔倒。
艰难地挪了一步,伸手把门锁落下,阮越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坐回到床上。
绝不会被人意外闯入干扰的独处空间,才终于让他整个人放松下来。
他靠着床头的枕头,咬紧下唇,屈腿把头埋在臂弯。
他极少做这样的事,每每难以自控,脑海里总是不禁浮现一个人的脸。
刚才浑浑噩噩间不那么确切感知的触碰,好像此时都在回想中无限放大,阮越甚至自己都分不清这当中想象的成分占几分,但好像现在还能感觉到卢骄从后面搂住他时,传来对方的体温。
刚才他们靠得那么近,近得好像某一瞬间他回过头,卢骄就会顺势贴过来吻住他一样。
他会吻得很轻柔,还是和咬着自己后颈一样那样凶狠呢?
隔了好一会儿,阮越才感觉身体的热度在一点点下降,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贴着后背,被空调风吹得甚至都有些发凉。
阮越埋着头,平复着喘息。
还好卢骄刚才没发现他身体起了反应,也不会知道他都想着他在做些什么事。
要不一定会觉得很恶心吧?
毕竟清醒的时候,连他都厌恶这样的自己。
卢骄站在宿舍门口,一直到隔着门听到里面传来上锁的声音,才回神一样地甩了甩头,沉默地转身离开。
他一定是疯了,他怎么会一直想着阮越的手,想着阮越的腰,想着不该想的东西。
在房门关上彻底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他才终于有点理智恢复,脑子清明的感觉。
——一定是信息素的作用,扰乱了他的脑子!
走回宿舍的走廊足够长,所以也足够让卢骄脑子清醒一些。
他只是……他只是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搂搂抱抱贴得那么近,阮越又那么好看,信息素又那么好闻,就算是alpha,腰也是软的,那他忍不住多想一点也是正常的吧?
就像……就像大家看到好看的事物,总会忍不住怀着欣赏的念头,多看一眼一样,是多么正常的想法!
嗯,就是这样!睡一觉醒来,明天阮越肯定又与平时无异,他肯定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卢骄一回到403,刚推开门就被另外七个人的脑袋团团围住。
“阮越是不是易感期了?”
“你怎么去那么久?”
“他喊你干嘛?
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卢骄好不容易做完心理建设,此时听不得阮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