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田恬心底门清了,不过那股郁气还未飘散,他任由柳昭夕拉着,心底开始盘算有几天未见柳昭夕:不多不少,算上今天刚好一周。
确实,从他记事时起,自己好像就没和柳昭夕分开过。难不成昭昭觉得养大的小崽不着家,心里难受又说不出来?
猜测渐渐成形,田恬抿嘴想了想:“那我让喻江送我过去吧,你要是忙就先走。”
话音刚落,后者睫毛一颤:“你哪里见得我忙?”
田恬扭头:“我让走你就走,不是忙还是什么。”他伸手拽住柳昭夕衣角,又拉长示意人垂眼:“忙得连衣服都不知道换,真的好邋遢。还有这件大衣,都说啦显得你老气,为什么还要留着。”
他一口气说完,也不管柳昭夕怎么回应,径直去了洗手间洗漱。明知道人跟过来,站在门口看他也不回头,充其量自镜中与其对视,低头吐掉满嘴的泡沫。
正当他以为柳昭夕就这么沉默下去——
“先前不是说,你每周都会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
呃?田恬接水的动作停住,水流哗啦啦流进搪瓷盆,顺着光滑边缘流淌入下水口。他还以为自己听错,特意关掉了水龙头,湿着手扭头看向洗手间门口。
好像确实有这个事,还是他在床上答应人家的。那晚具体的情形田恬因醉酒不太记得,他点点头,此时还不知道柳昭夕接下来的话,刚打开洗面奶准备往外挤。
“甜甜,我们做吧。”
噗一声,奶白膏体擦着田恬的手飞出去,啪嗒一下落入洗手池内。
田恬抬头,满脸茫然。
喻江心情最近肉眼可见的好。
倒也并非准备好了新赛季,而是他无论如何都会在田恬心中占据一席之地,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昨晚跟人胡闹到半夜也不觉累,今早还能起了个大早,去给田恬送饭。
先前还只能在楼下等,现在都能直接进寝室了。
喻江三步并作两步,学艺术的人气质本就出众,他今天还穿了件设计感偏小众的套头连帽衫,走在落叶林道引得零星几位学生回观,不过他握在手里的一罐热牛奶打破了这份和谐。
“是给田恬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让喻大才子这么伤心?”
“他们俩是在谈恋爱吗?”
“应该吧,要不人能这么跟在他身后。”
“可是,我刚才出来的时候,看见那谁也回去了啊?”
说话的人嘴型拉长,发出一个xi音,而他同行的人拍肩安慰:“你知不知道有个东西,叫东家食、西家宿,少管美女。”
“田恬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