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靳峋终于同意了,只是他眼底暗流涌动,像密不透风的网,把虞水整个身影都罩入眼中,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看到什么,他想看到的就算把人盯出花来也看不到。
靳峋放纵自己想要一个人的心,把她关在自己编织的笼子里,甚至那只金丝雀什么都不记得,自己完全可以再编织给她一个美好的,独属于他们的记忆。
可惜自己死去的灵魂找到自己,他说:笼中雀被困在笼中一定会死。
没有一只鸟雀心甘情愿待在笼子里,如果不能展翅飞翔,那么鸟雀就失去了生的意义。
自己那时候怎么回答的呢?
不会的,我会保护好她,她在我身边我永远不会伤害她。
语气是那么笃定。
大概是真的死过一次,他没忍住叹息:你不让鸟雀自由飞翔就是一种伤害,鸟雀不再飞翔,不再啼叫,只濒死时出一声悲鸣。
自己依旧反驳:不会的,虞水又不是真正的鸟雀,她很怕疼,很聪明,没那么硬气,不会死的。
他说:是啊,她不是真正的鸟雀,她很聪明,所以她会想办法逃出去,在笼子里中挣扎的时候会弄伤自己,受伤的鸟儿也要往笼外飞,被猎人捕食。
你以为她能活着被你救下来是理所应当吗?
不,那是奇迹,我死后出现的奇迹。
世界不会再有第二个奇迹,你该让她离开。
正是因为那次谈话,他才会坦白他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感情,他偷走了一些原本不该属于他的光阴。
他认为,之后多看到虞水的每一眼,都是那个唯一奇迹给他的恩赐。
靳峋流着泪捧着虞水的脸吻她,看着虞水平静无波的眼睛,有些不甘心的咬住她的唇瓣用力。
虞水皱眉,被咬的明明是自己,为什么他哭的像是比自己还痛。
虞水尝到血水的铁锈味也没有推开面前哭得十分伤心的人,任他流着泪水吻到满意。
终于,靳峋吻够了,眼泪却是没有流够的样子。
他纤长的睫毛下垂,细小的泪珠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许是他自己也感觉到睫毛上的小小累赘,用手随意擦了擦。
原本整齐的睫毛被他擦的乱七八糟,泪水糊的眼睛视线不清,他对着虞水哭唧唧“我看不清你了……”
虞水用袖子给他认真擦了擦,评价道“你像一只饿哭了的流浪狗。”
调戏似的挠挠他下巴“你到底在哭什么?小狗?”
“主人没有喂饱我,要把我丢掉。”靳峋望着她,说的一脸认真,仿佛委屈坏了。
虞水“狗叫?”你在狗叫什么?造谣!
靳峋歪歪脑袋不确定的“汪汪”两声。
叫出第一声之后仿佛突破了什么心理防线一般又“汪汪”叫了两声,表情也愈自信,仿佛再说:主人,我听话吧(自豪脸。)
“你……算了,你开心就好。”虞水也是被他搞得无奈了。
“如果我变成一只真的小狗,主人会让我陪在你身边吗?”靳峋突奇想问道,他觉得自己每次当狗的时候,虞水对他的耐心会格外多一些。
“不会,我有过一只小狗了,不会再有别的小狗。”虞水道。
靳峋当着她的面嘀嘀咕咕“狗都只愿意要一只,人却要养那么多……”
“我要是只想养一个人,还有你什么事呢?是你捡到便宜了。”虞水拍拍他的脸道。
靳峋面露不服“人里面我是第一个。”
“谁说的?”虞水笑的意味深长,在靳峋追问之前,抓紧离开。
“听话的宝宝都是会在学校认真读书的,你也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在虞水严肃的眼神下,靳峋没敢追,留在原地抓狂,迁怒小黑道“你知道我们之前还有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