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已经被关上,盛知春再想问什么也没人回答。
她有些尴尬地瞥了瞥身边的诸辛,试探着开口:“那个……”
“六姑娘,方大娘子就要来‘捉奸’了,您还是请回房吧。”诸辛没等她发问,只做了个“请”的手势,便退到一旁。
原来是这个意思。
盛知春回头望了望客房那扇紧闭的窗户,有些不知道顾景琰的意图。
明明在前世,他是那般讨厌她,为何今日竟为了护她名节,让她从后窗全身而退?
客房前院嘈杂声更盛,盛知春知道此地并不宜就留,便抛开脑中杂念,快步朝着秋荷斋走去。
顾景琰将盛知春丢了出去,刚刚在床上躺好,便听见那些嘈杂的声音愈发近了。
他今日来盛府只带了诸辛一个侍卫,方才又被派出去护送盛知春,如今他的房门前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瞧着那些人的架势,似乎就连房顶都要翻上一翻,势必要找到盛家六姑娘“通奸”的证据,更遑论他这个“客人”的床上了。
正想着,果然门被敲响,盛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魏公子,可是您在里面?”
所以,他们到现在都以为和盛知春睡在一起的是魏昭?
当真是一群不识货的蠢货!
顾景琰冷哼一声,并不想要回答方才的那句话。
盛瓴瞧着屋里油灯未灭,隐约见似乎能瞧见纱幔里有人,顿时心头火起,扬声叫道:“里面宿的可是魏家公子?鄙府遭了贼人,现在正在捉拿,还望魏公子应一声,也好让我们放心!”
笑死,谁会应你!
顾景琰以手支颐歪在床上,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手中一枚素色锦囊。
盛瓴怒急,出口的话也没了章法:“既然魏公子不说话,那我们便要进屋去搜上一搜,也好保护魏公子无恙!来人,将门撞开!”
几个小厮得令上前来,两三下便撞开了房门。
一行人全数涌入这狭小的客房时,瞧见的便是纱幔中慵懒歪在床上的人影。
似乎,并没有瞧见盛知春的影子?可那位为什么又说盛知春正和人私通?
方大娘子却管不了许多,抢前一步一把拉开纱幔,却对上了顾景琰微凉的双眼。
“盛大人,这是命大娘子亲自为本侯送醒酒茶来了么?”
破局
方大娘子似乎被吓了一跳,一手握着纱幔站在床前,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盛瓴连忙快步走过来,抬手拽住方大娘子的衣角,将她拉到身后,这才俯身行礼。
“小侯爷恕罪,确是鄙府遭了贼人,拙荆一时间激动忘形,误闯小侯爷下榻的客房,还望小侯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