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
里德森松了口气:“可以啊,什么时候走。明天?”
简姝一挑眉:“明天?你能有时间吗。”
“时间总还是能空出来的。”
现在这个阶段工作哪里比得上简姝重要。
“算了,你还是别为难安德里了,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里德森每天的原定行程都是早就安排好的,要是一天被打乱了,安德里他们那些秘书团队不又得发大疯了,都不容易,还是别为难大家了。
“对了,你爸那边怎么样了?”
她知道里德森一直在弄这件事,但是男人具体在怎么处理她倒也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成薇的大部分照片现在都挪到他们家里做艺术品装修房子了。
男人唇角略略勾起了一抹笑容:“快了,最多也就一个星期,我父亲肯定忍不住得去吴州,到时候我们再去一趟。”
“好。”简姝点头,看着里德森半晌忍不住好奇道,“你父亲是什么脾气性格,不会就是那种传说中高贵冷艳,冷酷无情,很传统的那种吧?”
简姝脑补了一下她之前看过的影视剧拍的那种欧洲贵族豪门那种无敌老钱的气场,觉得根据目前已知的形象侧写,里德森他爸应该就是那种威严不苟言笑让人看着就害怕的形象。
里德森哼笑了一声:“很传统,当年他会执意要娶我妈?”
老头说白了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张扬跋扈叛逆的性子,要真论起来他都没法和老头那个时候比,只不过现在变的看上去一本正经威严十足罢了,其实骨子里还是原来那个性子。
她好像从来没见男人有那种叛逆的时候,里德森一直以来都是个沉稳的性子,想不到他爸的性格倒是完全不一样。
简姝直接把里德森现在的脸往他父亲年轻时候的形象上一贴,再代入他老爹那个时候干的那些惊天动地的事,啧啧感叹好一出欧洲豪门爱情故事。
里德森:“迟早会见到的,不急。”
“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从上次她在长泰医院和沈若禾告别之后,这也才没几天吧,怎么感觉沈若禾整个人又消瘦下去了一圈,刚见到她的时候,简姝都被吓了一大跳。
“焦虑还要上班,没办法。”沈若禾有气无力摇了摇头。
简姝抱住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若禾合拢手,擦了把脸,勉强打起精神:“没事,我今天得多去求求,我已经准备好花钱消灾里,打算买最贵的那种香。”
简姝指了指里德森:“他和你一样,你俩等会儿可以一起。”
最贵的就是最好的,这一朴素的价值观横穿古今中外,直接连接了两位德中人民的共同认知。
简姝和里德森说要去陪沈若禾去寺里烧香求平安,里德森说好的,抬手就准备打电话把她说的那个日期的重华寺整个包下来。
简姝:“不是,哪有人去寺庙烧香包场的?”
看着里德森似乎没有完全理解她的话,简姝解释道:“我们这里的重华寺是最有名的寺庙,每天的人流量都得有好几万人,是不能包场的。”
至少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听说过重华寺会被人包场烧香过。
听完她的话,男人沉思了一会儿:“那可能确实是有难度。”
简姝本以为她都这样说了里德森就该明白这是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别心存妄想了,没想到才刚半天过去,男人就来找她确认日期,说是他搞定了可以包场。
简姝根本不信:“不可能,你怎么搞定的。”
里德森:“直接联系负责人不就可以了?”
直接联系负责人说愿意捐赠八位数用以维护寺庙的日常修缮运营等工作,作为金主想包一天的场不是轻轻松松。
简姝:“……”
她怎么就忘了男人的钞能力了,幸亏她最后急中生智以“兴师动众,恐有伤人和”这种理由制止了,要不然还真就被他给包场成功了,那他们不得上当天晚上的新闻。
重华寺作为有一千多年历史,抚海当地香火人气最旺盛的寺庙,从小到大升学工作找对象,谁没来这里烧香祈祷过。
当初他们所正在争诺森集团那个项目的时候,他们高主任还专门来这里求了串开过光的佛珠,最后项目果然落在了他们所里,虽然简姝觉得自己的人为因素还是占比比较重的,不过自那次后高主任天天念叨,在他心里重华寺的灵验程度显然已经是另一个高度。
今天周末,来重华寺求卦的人络绎不绝,人潮汹涌,烟气缭绕,寺庙独有的让人平心静气的香火气息袅袅飘散。
沈若禾一到,就直奔功德箱先塞了薄薄一沓十张红色大钞进去,眼睛一闭,双手合十开始祈祷。
简姝走了过去,把自己准备的几张红色大钞也塞了进去。
沈若禾求她妹妹的事,人命关天,自然是尽心尽力,无论是塞多少都会觉得少的,她求的没有那么多,稍微塞一塞意思一下就好。
简姝塞完按照惯例流程也开始闭着眼把自己要求的在心里反复念叨了几下,做完觉得差不多了慢慢睁开眼。
沈若禾还在闭着眼念念有词,想来是还在和菩萨反复叮嘱,里德森在……
搞什么?
里德森居然还在往功德箱里塞红钞。
功德箱的入口本来就做的极为狭窄细小,也就是每次三四张卷一卷差不多正好能塞进去的程度,再多就真的一次塞不进去了,她刚刚一次塞完就开始闭着眼睛祈祷了,男人也就是跟在她之后往里面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