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鸭子也不知道够不够格。光长脸有什么用,让哥们看看你□□里的东西大不大?”
“卧槽徐大头,你也太变态了。”
他们笑作一团,望着他的目光像望着玩具。
舒越沉默,晦暗的眼眸盯着地上搬运食物的黑蚂蚁。
他早就烂了,听到这些话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可偏偏沉默对霸凌者来说,不单单是变本加厉的兴奋剂,更是点燃愤怒的导火索。
他们见他没有任何反应,那叫徐大头的丢下烟,蓄力冲来猛地踹到舒越小腹上。
他身上还带着父亲昨夜家暴时留下的淤青,被徐大头这么一踢,更是疼得蜷缩起身体。
一个人上了,其他人哪能落后。
他们扒掉他的校服,掏便他每个口袋只得到紫色的五块钱人民币后往地上吐口唾沫。
徐大头骂道:“玛德,五块钱,你也好意思!孤儿玩意!”
说罢,一脚踹向舒越后背。
未愈合的伤口破裂,渗出鲜血,染红白色校服。
舒越捂着小腹,痛得说不出话。
无数双脚踢踹踩踏,抬起又落下。
霸凌者闹着骂着,用尽一切办法把怒火尽数发泄在他身上。
舒越背后被狠狠踢了一脚,正中脊骨。
他终于失控地溢出痛叫。
听到他这声痛叫,霸凌者们愈发兴奋,力度和落脚速度成倍增长。
等到他们打累了,徐大头蹲下身,抓起舒越头发,嗤笑道:“晚上你就睡厕所吧,你喜欢女厕还是男厕?哎哟,真是便宜你……”
徐大头话音未落,一颗石子砸了过来。
“谁?!”他们立刻警觉。
“骂了隔壁的……”徐大头骂道,“哪个不长眼的!”
“姑奶奶我。”墙头上,发出一声女声。
突然出现的少女蹲在围墙上,叼着烟,外套上全是涂鸦。一头红色头发张狂地露在外头,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模样作派比他们更吊儿郎当。
他们看到她起先是疑惑,在看到她当斜挎包挎的校牌上的名字时,陡然变了脸色,变得隐隐有些惧怕。
红发少女抽完一根烟,跃下墙头,把校服外套往后一甩,嚣张地走来:“早听说你们这帮孙子经常在垃圾场附近不干人事,怎么,打个人都要组团?单挑不过是吧?瞅瞅你们一个个的细狗样,啧,长得丢人,行为也丢人。都过成这样,长大也是个公安局常客的命,趁没判刑,找个化粪池跳进去重开吧。”
她这一番话说完,四周鸦雀无声。
霸凌头头早听说过她的名号,见只有她一个人,那点小心思开始蠢蠢欲动。他朝小弟们使了个眼色。
舒越不想让这个陌生少女掺合进来,想要让她走:“这里……不用你管……”
他躺在地上,说话虚弱,压根没人把他当回事。
红发少女再次点燃一根烟,吐云吐雾中看不清她的脸色。
霸凌头头和小弟们对视,微微点头。
他们抄起手头的工具,缓步朝她走去。
少女也不急,拿出翻盖手机,却不是打电话,而是放了一首《好运来》,然后中气十足地喊:“兄弟们,他们要打我了?”
霸凌者们一愣。
忽然看到墙头上翻下来一堆身强体壮的高年级学生,个头魁梧不说,来的竟有二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