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寒蝉鸣败柳,大火向?西流,历经了几?个春夏,沈墨卿从未见过她如此无助,且可怜的模样。
或者说,沈墨卿其实一直知道她是个可怜人。
但?她从未可怜得如此具象。形象。毫不抽象。
简直有?些令人同情了。
沈墨卿:“。”
梅雨
司徒厌战斗力虽然卓越,但到底双拳不敌四手。
折腾下来,还是?被□□捂住了?嘴,失去了?意识。
制服司徒厌的人问:“白姐,这人准备放哪儿?去?”
绑人的也是?白母认识的村民。
白母喘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服,"捆了?,扔山上t?那个破屋里。"
村民声音很哑,带着当地的口音:“就是?翠翠小时候经常去玩的那个地儿??”
翡杏村在山脚下,靠山吃山,常常有人上山砍柴,采山货。
时间长了?,山上也有了?那种令人暂时落脚的小屋子。
村里的小孩没处去玩,就喜欢在这些山上的小房子里玩捉迷藏。
白母:"就扔那。"
她说完,看了?一眼?司徒厌,忽然顿住。
“……”
“白姐?”
白母回过神来,心想绝对不可能,骂道:"……还在这愣着干什么!"
司徒厌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入目是?陈旧、漏光的屋顶,横亘着爬满了?蜘蛛丝的房梁。四周摆满了?一些柴火,还有乱七八糟的杂物。
司徒厌感觉有点?头?痛,她想伸手揉揉脑袋,才发?现手被捆到了?后面。
司徒厌:“……”
她费劲地靠着柴火垛,勉强直起身体。
这小屋子有个窗户,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外面的远山一闪而过,又变成了?一片蓝天。
不远处有个沾满泥土的铁锹。
司徒厌试图跳过去。
然而扑腾了?几下,就摔到了?另一个柴火垛上,口袋里的火车票哗啦啦的掉下来,摔了?一地。
司徒厌本来就很少出远门,这一路颠簸过来,加上吸入了?过量□□,更是?精疲力竭了?。
她缓了?一会儿?,又蹭过去,一路龟速,总算磨到了?铁锹那。
铁锹很钝,司徒厌用?边缘磨着捆着她手的麻绳,磨了?得有一个多小时,那拇指粗的麻绳才断了?。
“……嘶……”司徒厌解放了?双手,先把地上乱七八糟的火车票捡起来塞进兜里,又拿着铁锹,又把捆着脚踝的麻绳给磨开了?。
等弄完这些,天色已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