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去找将军了?怎么这么早就回府了?”
将热茶放在商望舒面前,写墨关切的问道。
“唉。”
商望舒不知如何回答,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搁下笔,抬头却看见写墨一脸踌躇不安。
只见写墨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开口。
“殿下,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商望舒才刚点了一下头,写墨便如同点燃了的炮仗,一句话迅速的脱口而出。
“王夫去将军府了。”
“你说什么?”
商望舒惊呼,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留你在府中,就是让你看着王夫,别让他到处乱跑,你这是做了什么!怎么还把他放出去了?”
一本书飞落到写墨脚下,吓得她缩了缩脖子。苦着一张脸,写墨委屈的解释。
“他是王夫啊,殿下,王夫非要出去,属下如何能拦住他。”
因着皇帝不让二人和离,还让好好待钟亦箜,商望舒便没敢收他的管家之权,写墨不敢硬来也是正常,只是孰料,钟亦箜却朝着将军府去了。
“备马!”
商望舒来不及多想,又要往将军府跑,写墨急匆匆的跟在她身边。
“殿下,属下派人盯了王夫,王夫去将军府前还去了药店,买了鹤顶红。”
“你说什么!你说他买了什么?”
这回,商望舒是彻底惊了,惊得她竟自己绊了自己一下,险些摔倒在地上,还好写墨在一旁扶了一把,帮她稳住了身体。
“走走走。”
还没站稳,商望舒又跑了起来,她担心钟亦箜在白榆府前闹事,要知道白榆才将将好些,可不能因为这些腌臢事又病了。
……
来到将军府,钟亦箜果然站在门前。
他迎风站着,定定的站着,望着府门。
“回府。”
商望舒二话不说,上前抓住钟亦箜的手,拉着他往马车走。
“呵。”
钟亦箜冷笑一声,眼中尽是嘲讽。
“殿下的心还是同以前一般,那么好懂,一试便试出来了。”
扯开商望舒的手,钟亦箜揉着有些发红的手腕。
忽然,他娇嗔出声。
“您抓疼我了。”
明明是娇滴滴的语气,眼中的恨与毒却浓得化不开。他毫不遮掩的、阴沉沉的盯着将军府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