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是真的不想去医院啊,他因为从小身体弱,对医院的心里阴影特别大,问到消毒水的味道就会吐,以前生病厉害,也是找私人医生上门看病的。
挣扎见已经被人抱出了屋门,粟禾心慌意乱,忽然计上心头,硬的不行就只能来软的了,他双手捂住脸,忽然哭了出来。
本来是想装哭的,结果可能是因为生病心理比较脆弱,再加上去医院的恐惧,“哭”这个念头一浮上心头,泪“刷拉”一下下来了。
许野果然顿住脚步,再气不气来了:“你……你别哭呀。”
粟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控诉他:“我不去医院,我吃药就能好……你为什么要逼我去医院……”
“不去医院了,你别哭了。”
他们站在公寓门口,这是一梯两户的公寓,两个人正僵持着,对面的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推着儿童自行车出来,抬头看见了他们,忽然对着身后大声喊:“妈妈!你看这两个哥哥在干什么呀?”
一个年轻妈妈从小孩身后走出,顺着他的手指看见了他们,悚然一惊,猛地捂住小孩儿的眼睛把他拖了回去,还不忘向他们致意:“你们继续。”
“……”
粟禾无语。
无语但还是要说话:“你把我放下来。”
许野这次没听话,不过还是抱着他回了屋。
一边走一边嘟囔:“你发烧了为什么不说?就这么那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么?”
粟禾眼圈还红着,一双浸水的眼睛恶狠狠地从下往上盯着许野的下巴,像只发怒的兔子:“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许野没再言语,把他抱回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我去给你买药,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粟禾闭上眼“嗯”了一声,傲娇翻身背对着他。
等许野轻轻带上门离开之后,他又睁开了眼睛,一只手伸出了被子,伸手抚上脸颊。
好热。
他应该刚才就把许野赶走的,自己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唉。
躺到床上一会儿,他的意识便逐渐远去了,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呼唤他,粟禾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许野放大的俊脸。
他无意识地小声嘟囔:“你再这样,我发烧怎么能好?”
许野没听清,把耳朵凑上来:“你说什么?”
粟禾抿唇:“没什么。”
许野便把他扶起来,然后递给他了一杯水:“把药吃了再睡。”
粟禾听话的吞了药片,喝完正要再躺下的时候,余光忽然看见了床头柜上的有什么东西,扭过头去。
“是黄桃罐头,我小时候每次发烧,我妈都会给我买这个哄我,说是吃了就好了,其实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