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山心里一暖,和钱比起来,姜柔更关心的是全家的平安稳定,他确实急,他要娶姜柔,就得强大到能应对将来任何形式的刁难。
“这几个月,我在香港跟着人学炒股票,你放心,我不玩身家性命,见好就收。”
原来是股票呀,内地的股票交易还要等两年,上辈子刚开始有股票的时候,姜柔还跟着投了一点,赚了点零花钱,而且研究股票的时候,对香港的股票史做了很大的研究,虽然还是不明不白,但是她记得了。
今年是八六年,八七年十月份就到了股灾了,股灾面前,几个人能幸免呀,姜柔心脏狂跳,无比担忧。
顾远山学了几个月股票知识,但也知道这东西炒个不好,就是家破人亡的事,看姜柔担忧,忙保证:“你要担心,我就不炒了。”
姜柔坐起来,往他身边靠了靠,想想这个距离还是太远了,又靠了靠,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顾远山感觉她的情绪变紧张了,也不敢动,任由她靠着。
姜柔还是决定说出来,如果顾远山相信她睡一觉就重生了,那么就会相信明年十月份的股灾。
……
姜柔细细的说了一个多小时,从她独自带着三兄弟开始,几年后生活好些了,她也累倒了,然后到顾远山表露真心,两人过了几年夫妻生活,现在想想,就像做梦一样,但又那么的真实。
“现在你知道了吧,要不是上辈子你对我太好,我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去找你,你那会是不是觉得我在耍心机,要你来担着他们三兄弟的负担?”姜柔笑着问。
那时候确实有一瞬的怀疑,可后来又一想,没必要,真没必要,比他好的男人多的是,没必要非找他。
顾远山这下不放开她了,抱紧了说:“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担心你不相信。”姜柔悠悠叹口气,现在什么都好了,有些事情也不一样了,还是说出来的好:“我还记得几个股票的名字,肯定要暴涨的,但到明年十月的股灾,你一定要注意。”
姜柔叫顾远山把抽屉里的本子和笔拿出来,写了几只股票的名字给他:“这几只我记得很清楚,股灾之前暴涨,挺过股灾之后涨的很厉害,但什么时候买、买多少、什么时候卖、什么时候补仓我都不懂,你自己研究吧。”
这是一次暴富的偏财机会,顾远山不可能不抓,抓到了,他才有机会不被曾家用财力围堵。
他拿出去把这张写了暴富的纸张烧了,姜头探头看了半天,等他重新进屋后问:“你烧了干嘛呀?”
顾远山道:“放哪里都是麻烦,放心里最安全。”
顾远山对上辈子后来的事情问的很细,姜柔其实都没等到九七回归就重生了,是个遗憾,但能弥补,这辈子一定要和顾远山一起,看十年后的九七香港回归。
两人聊得不知道困,一直到门外有人敲门,姜柔一个激灵,揪着顾远山衣襟:“你看,我叫你留下是对的吧。”
顾远山说:“我去看看是谁?”
姜柔披上衣服:“我跟你一起,我开门,你躲门后,要是邻居我就打发了,要是不怀好意的人,你就出来。”
门开了,是琼华和平南,他们俩还是不放心,结伴过来了,姜柔给门后的顾远山拉了出来,跟顾琼华意味深长的笑:“你哥今晚也不走了,这事你们俩知道就行了,别往外说,免得影响了平西学习,他高考比什么都重要。”
这真是没有想到的事情,琼华梦想成真,平南想了一会就接受了,大嫂跟顾大哥在一起,这对他们三兄弟来说,不是最好的结果了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琼华还没从震惊中恢复回来,心想以后公开了,冬香不知道多羡慕她呢。
……
隔天,顾远山和平南开着装满货的卡车去深圳交货,第二批交货是平南和另外雇的司机一起回来的,平南说顾远山去香港了,姜柔估计他是继续炒股去了。
平南跑车两个多月,顾远山给他分了不少,他存了三千多,问姜柔给多少给爷爷奶奶:“上面就这两个老人了,嫂子,我还是做不到不管他们。”
姜柔宽慰他说:“爷奶是有些偏心,但他们待你们也是可以的,想做什么及时去做,别留遗憾,不过嫂子多说一句,少给钱,多买东西,你给了钱他们舍不得花,最后都补贴你给二叔一家了。”
平南买了好多东西,跟两个弟弟上门,打开给爷爷奶奶看,有深圳那边新款的鸭绒服、皮的高帮棉鞋,防滑保暖,保暖内。衣、羊绒衫,各种吃的喝的,过年招待客人的糖果,县城没见过的那种,东西买的事无巨细,钱是一分没给。
看得二叔心里发颤,二婶嫉妒得面目全非:“三个小兔崽子,一分钱都不给,全买成我们沾不上的东西了。”
二叔觉得那些吃的喝的全家都能吃上,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平南还拎了两瓶好酒、两条好烟,足够他过年吹嘘的了:“你也不看看,这些东西值好几百块,真不该听你的,非要分家,把财都分出去了。”
二婶也委屈,她哪能想到,一个寡嫂带着三个拖油瓶,半年的时间能把日子过得这么红火,要是提前知道,打死她都不分家,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大雪下到第二场,已经近了年关,工坊放假,姜柔也把年货办好,回了村里,大扫除、炸丸子、打年糕、做卤菜,今年和顾远山家一起过年,准备了好多年菜,每样都送了一碗给平南的爷爷奶奶。
顾远山打了电话,说今年过年要留在香港,问姜柔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