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病:“……”
“和你学的,”师无治摸着他,“……宣儿,你也这样对我说的,以前在魔宫里。”
宣病被弄得有点恼羞成怒,“好的不学学坏的——那你也叫声老公来听听?!”
师无治轻笑一声,看着他的眼睛,抓住他的手掌,磨着他,“……好呀,老公。”
又温柔,又粘人,像被驯服的狼,一个劲儿的只知道向配偶献好。
“!!!”
宣病真的受不了了,和他十指紧扣,头发更乱了。
“老公——”师无治在他耳边喃喃,动作却不停,“……老公。”
宣病真是败给他了,神色一软,“够了够了……你……”
“别丢下我。”师无治将气息和他交换,像是标记。
这场磨人的‘哄’终于结束了。
宣病很累了,闭着眼享受他的服侍,换了衣衫。
“对了,你凌霜派的事儿不管了吗,跑到这里来和我一个魔厮混?”
师无治用法力给他将头发弄干,闻言笑了,“我乐意。而且,我的人也不是吃空饷的。”
宣病唔了声,忽地说:“我打算明天就去戒律庭自首……”
师无治一顿。
“那雷劈不死我,你届时别太慌乱,”宣病靠在他怀里,“就和平时一样,做出大义凛然的模样……”
师无治蹙眉,摸着他的手腕,“你自己的安排是什么安排?还是不能和我说吗?”
宣病笑了,目光有些狡黠,“不能。”
弟子宣病
翌日一早。
天际风云涌动,下修界也起了大风,人人穿着厚裘,行色匆匆,大街小巷都贴满了通缉令。
风声太响,吹得监察司前的牌匾呼呼作响,摇摇欲坠。
“哎呀,回家了,别乱捡地上的东西!”有妇人拉着小孩,打掉孩子手上捡起的通缉令。
那是张白色的宣纸,上面绘了个少年。
少年手戴囚铐,样貌精致,面色笑得很温柔,眼神却像幽暗多变的蛇。
“可是他好看……”孩子依依不舍的看那上面的人。
妇人一看,“是有点……不对!丢掉!别捡了!”
风声卷起通缉令,落到了一处面摊的桌子上。
狭窄的面摊前,坐了四个人。
小蛇收了折扇,捡起那张通缉令,眼神中闪过一抹暗光,“这给咱殿下画的……是我,我都要弃明投暗了。”
寒松闻言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瞥了眼,发现确实画的不错,便咽下了茶,叹息:“那是因为他这事本身是没错的——弱者遭遇不公,奋起反抗,还反杀成功了,谁都会喜欢。”
“但也确实有错,”小猴抱着碗猛吃,“不过……今天这事要是真成了,不敢想象戒律庭得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