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把妹妹做成蛊?”宣病问他。
年茗舟抬手按了按眉心,看着他们,“你们还记得我说过一种叫尸蛊的东西吗?绾儿生了重病,族里没有大夫能救她,我便用改良过的尸蛊,将她在我身体上永生了。”
他脸上那团刺青涌动起来,变成了一朵黑色彼岸花的模样。
花叶不相见。
“永生?”宫观棋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永生的办法,“她是成为你的蛊了吗?”
年茗舟摇摇头,“她是成了我的公主。她要什么我都给她了。”
宣病:“……”
宫观棋:“……”
“等下,”宣病抬手,忽然想起自己前世看话本时见过一些比师徒还野的东西,他狐疑的看着年茗舟,“你喜欢你表妹?!”
“不然呢?”年茗舟反问,“我可宝贝我的蛊了,一般人碰不得。只有她能碰。”
宣病惊呆了,眼眸缓缓地抬起,“你们是兄妹,这样不会被人骂吗?”
扰乱伦理这种事他可是吃过亏的!毫不夸张地说,前世骂他的人能代替精卫去填六个海!
年茗舟无奈了,似乎没想到他的思想竟然会这么古板迂腐,“第一,她是我表妹,我们一起长大。而且我和她的亲隔了好几代了,早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了——第二,他们又不是没自己的事做,最多说一段时间,又不可能天天都说。”
宣病沉默了。
会一直说的——他在心里轻轻的说。
不仅会说,还会编造一些莫须有的谣言给别人听,然后一个传一个,传到最后他听得都想笑。
而且那时的他就算听到了,也不能在师无治面前表达出来。
师无治走火入魔的时候可疯了,一听到半句对自己不好的话,便会因为一句话失去理智,杀人、屠城。
宣病不心疼那些自造口业胡乱造谣的人,但他心疼师无治。
师无治为了他滥杀了太多人,身上背负的罪孽像墨一样,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只能更脏。
……所以这次切记不要招惹了,过几天也要和华宥志分道扬镳。
把别人当师无治的替身,不也还是在喜欢师无治吗?
宣病抬手按了按眉心,有点头疼。
说起头疼,宣病又想起件事,问:“你知道南疆有一种粉色的能治头疼的药吗?”
华宥志那几天在南疆,说不定那药是南疆本地的?
年茗舟一脸疑惑,没懂他的意思。
宣病无奈,只能简单把华宥志给他加药的事说了。
“那药肯定不是好东西,”宫观棋立刻朝他走过去,“我们回仙族让大夫给你看看吧,我有钱,我可以出钱让大夫给你看看。”
宣病摇摇头,很坚定的说:“他不会害我。”
华宥志要是想害他,有很多机会。
“……我看你是脑子有病,你和他才认识几天啊?!”宫观棋忍不住抓狂了,语气带上醋意,“为什么要这么相信他?他为什么还给你扎头发?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