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我又是一阵哆嗦,把头死死地埋进胸里,就连脚趾头都曲得绷紧。
冷汗一滴滴落下来,至少十分钟过去了,我也才堪堪换下来了我的脏床单和睡衣,而此时我的后背又已经被打湿了。
真的,疼疯了,我现在处在一个痉挛性要昏不昏的状态,瞳孔里的物象甚至感觉无法聚焦。
我本来还想着别打扰其他人休息,熬一熬就过去了,但是就现在这情况看,我现在要是再不找人救命,明天进来的就是法医了。
与谢野晶子的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而且我也不知道“请君勿死”能不能缓解生理期;直美和敦自己都是个孩子我实在不好意思让人家照顾我。
织田作或许是唯一一个神经粗到不会尴尬的异性,但是他也要看孩子啊!
整个武装侦探社我的朋友里愣是找不出一个能派上用场的。
我绝望了,我难道要找太宰治吗?
你不如直接叫我去死好了。
我是打电话和他说:“喂——太宰,我姨妈来横滨看我了,你俩要不要认识一下”,还是说“哥们我痛经把自己痛醒了,你能不能给我买点止疼药来”?
不——
太draa了!
我打定主意要靠自己的意志力挺过这一波。
长痛和短痛我还是分得清的。
我就这么拖着,时不时倒吸一口冷气,每当我感觉自己已经适应了这层痛级,但下一秒它总能像数学题一样后面一道比一道煎熬。
癫公,我要被逼疯了,说好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呢?
姨妈你今天甚至没有cd期过,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我又翻了个身。
“八嘎哔——哔,哔”我的电话铃声响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铃声这么讨人嫌呢?
我有气无力地打开手机,想看看谁家骚扰电话这么敬业,还是说是隔着时差打跨洋电话。
“小林酱,你还好吗?”
什么,是我疼到出现幻听了吗?
“……太宰,”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声音比蚊子还小。
“我可以撬锁进来吗,我给你带了止疼药和暖宝宝。”
我一时半会没注意到他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痛经这一盲点,脑子只不断循环着“他带了止痛药”这句话。虽然有点害羞,但我还是屈服在了止痛药的诱惑下。
我就知道,当初大灰狼要是能趁着饭点带根胡萝卜,早就在小白兔家登堂入室了。
哪有人空手去别人家的!
“你进来吧。”我把我的脏床单卷吧卷吧踢到一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
太宰治轻车熟路地撬开了我的门,毕竟横滨的所有锁在他眼里都长一个样。
我看着太宰治端着温水和止痛药递给我,贴心地撕开了暖宝宝的包装袋,尤其欣慰的点在于他完全没有乱瞟我的那坨不明棉织物一眼的意思。
我们家宰啊——长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