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
他的双眼紧闭,两只手吊在半空中,被割开了血管,似乎是挑断了手筋;膝盖处的骨头被生生敲碎,血肉模糊;脖子上还戴着一个项圈,似乎是有些大,松松垮垮地搭在上面。
从降谷零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项圈内侧空隙处有沾了血迹的钉子。
那个人躺在手术台上,躺在一片血泊中,仿佛已经失去了生息。
跟在他身后的松田阵平也别过了眼,心底有些反胃。
几个心理素质不怎么好的公安已经脸色泛青,跑到另一边呕吐去了。
降谷零强忍着心底的不适,走上前,将手伸到那人的鼻下探了探,松了一口气:“还活着。”
等到救护车把乌丸莲耶送走的时候,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站在基地门口,看着里面忙忙碌碌的警察,心底还有些恍惚。
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说没,就没有了。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解脱和释然。
降谷零笑了笑,抬手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hiro,我们等到这一天了。”
诸伏景光也笑着:“是啊,等到这一天了。”
正当他们交谈时,萩原研二却是一脸凝重地从另一侧的警车上下来,快步走向他们。
萩原研二前些日子被派去外地了,这几天刚回来,就恰好碰上这次行动,也就申请加入了行动。
刚刚在莫斯卡托房间找到赤羽日见的时候,降谷零让他留下陪着人了。
萩原研二脸色十分难看地走过来,诸伏景光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抿了抿着唇瓣,问:“怎么了,研二?”
“那孩子的手……”萩原研二脸色很不好,“我刚刚替他换了药,他的手伤的很重,必须要马上去医院检查。”
萩原研二想到刚才在车上解开绷带时看到的伤口心底就十分沉重。
白皙纤细的手腕上,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绕着手腕缠了一圈,伤口还没有长好,还能看见新生的嫩肉,看起来十分恐怖,但又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给人换药的时候,少年就这样乖乖巧巧地坐在那里,眼睫低垂,唇角紧紧地抿着,一声也不吭。
哪怕伤的不是他,但他自己的手都在颤抖着。
“去医院。”萩原研二脸色十分严肃,“现在,立刻,马上。”
在去医院的路上,赤羽日见又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陌生的病房里了。
他眨了眨眼,脑子还有些没清醒,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白晃晃的天花板。
“醒了。”熟悉的时候在身旁响起,他这才发现身边坐了好几个人,已经恢复正常的工藤新一,毛利兰,降谷零,诸伏景光,松田阵平,还有……那个给他换药的萩原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