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没受伤的那脚踹了他一下,“恶心。”
傅朝够到她腿,轻轻拽了下,宛薰顺势倒在他身上。他揽住她两腿,站起身时,宛薰下意识搂住他脖子。
迈进家门,他把她轻轻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给她换鞋,“我们到家了,宝宝。”
宛薰别过脸,看着手边熟悉的景泰蓝花瓶,没有说话。
傅朝迎着亮查看她受伤的那只脚踝,消肿了不少,不过还得好好养几天。
“饿不饿,晚上吃饭没?”他问。
“吃了。”但是此刻她有点饿了,外面冷,热量消耗的快。
“我学会做粥了,上次你说不好吃,这两天我练了好几遍,进步很大,”他笑盈盈地摸她咕咕叫的肚子,“待会赏脸尝尝。”
她脸上晕出一抹绯色,叫他好欢欣。
他又勤勤恳恳地像她的搬运工一样把她抱进卧室。
熟悉的大床,相拥的日夜联翩浮现。
他凑上鼻尖,“我好想你。”其实明明也只不过两天不见。
她躺进温暖的被窝里,在脸蛋承下他一个轻柔的吻。
“猫呢?”她问,每次她来小猫都会跑过来接她。
“在宠物店洗澡,过会送回来。”
“这是给你买的,看看喜不喜欢?”傅朝从手边柜子里拿出几部崭新的和他同款不同色的手机,放在她床前,“问过你要哪个颜色,你没回,就都买了。”
“你躺会吧,我去做饭。”
宛薰看着他的身影在门口消失。
他这个人人格真的好撕裂,他可以一秒前凶神恶煞,一秒后又待她那么体贴入微。那天的事还扎在她心里,闲下来时一闭上眼就痛。
现在又像个慈悲的菩萨,在她面前大方施舍,让她的可怜更可怜。
或许此刻她已窥探到了危险的意味,可靠在他背上的时候又忍不住想哭,像飞了许久的倦鸟终于寻到那独为她留候的栖枝。
即使枝头的荆棘刺破她的脚掌,意欲禁锢她的自由。
她望着天花板发呆,直到他端着粥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记得傅朝从来不在卧室里吃东西,他会嫌弃有食物的味道。
宛薰坐起来,“还是下楼吧。”
他把盘子放下,“别动,就在这吃。”
在她面前是一碗香气扑鼻的蔬菜瘦肉粥,粥里还加了胡萝卜和香菇丁,看起来很有食欲。她不禁想起上次那碗一言难尽到她说好吃是在侮辱他智商的东西。
不给他喂的机会,她自己端了起来。傅朝收回自己的手,提醒她:“小心烫。”
宛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吹了吹吃下,傅朝坐在一旁,盯着她的脸,颇有自信地问:“香不香?”
粥煮的刚刚好,口感、调味都无可挑剔。她诚实地点点头,“好喝。”
“好喝就都喝了,不许剩。”
他就这样看她那张小嘴一动一动的喝着他亲手做的粥,不觉露出笑容,一直这么乖该多好,他的宝贝。
很快一碗粥见底,宛薰把空碗放到盘子里。饱腹感会让人神经松缓,他给自己擦嘴的时候她是没想过要躲开的。
最后亲了一口,她才拱了下鼻子扭头不看他。
傅朝在厨房收拾完,小猫也被送了回来,他接过太空舱放在地上打开让猫出来,蹲下来摸摸它圆滚滚的脑袋,“帝皇啊,帮爸爸哄哄妈妈好不好?”
帝皇喵了一声,抻了个懒腰,蹭蹭他的裤脚,轻车熟路地朝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