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庆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凉飕飕的冷意。
果然。
话还没说完,耳朵再次被姜夏揪住了。
下一秒姜夏就已经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提了起来,贴在他的耳边警告。
“臭小子,你给姐姐听好了!姐的世界里的确需要男人,但是不能只有男人。你再敢跟我胡说八道,出这些不靠谱的馊主意,姐姐我真要撕你的乌鸦嘴了!”
她气呼呼地泄了一顿。
然后松开宁庆的耳朵,起身背着包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这段路并不长。
姜夏却走了很久……很久。
在这熟悉的地方,在这承载着她和他太多太多记忆的地方,每一株花草树木都会勾起她对那个男人的记忆,每一幢房子都会勾起她的想念。
凛冬的寒风迎面吹来,扑在姜夏白嫩的小脸上。
姜夏脖子一缩,顿时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像是中了魔咒似的。
姜夏叹了一声,更加清楚自己对他的心了。
她爱他!
很爱很爱!
远过她自己以为的爱。
爱到即使生了这样的事,她还是想把肚子里的宝宝生下来。
可是她已经不敢把自己完全交给他了。
她更加不敢把自己的未来、宝宝的未来交给他。
但她并没有一个人生孩子和养孩子的勇气。
即便她可以豪迈地对好朋友说她不靠男人,她有资本也有能力独自将孩子养大。
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
姜夏走在熟悉的路上,看着越来越近的自己家和他的家,看着他们曾经携手、曾经相拥、曾经依偎的地方渐渐陷入了迷茫与前所未有的惶恐。
回到家后她什么也顾不上,直奔爸爸妈妈的卧室,二话不说就往准备关灯休息的老夫妻俩怀里一扑,眼睛还有些湿润。
吓得老夫妻俩同时架着眼镜坐了起来。
他们一人扶着孩子的一边满是忧心地问:“夏夏,这是怎么了?受欺负了?”
“没有。”
姜夏摇了摇头,一只手搭在爸爸肩上,一只手搭在妈妈肩上,将爸爸妈妈勾的离自己更近。
用她的头抵着爸爸妈妈的头。
虽然在和木婉迎的事情上她与爸爸妈妈的分歧越来越大,对爸爸妈妈的怨气也多了不少。
但在最迷茫、最难过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自己的爸爸妈妈,第一个想要钻进去的怀抱也依然是自己爸爸妈妈的怀抱。
在那里,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泄自己的情绪。
可是二老还没见孩子这样过。
一时间吓得不轻,又是异口同声地问姜夏。
“那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夏夏,你别吓爸爸妈妈,有什么困难跟爸爸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