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确实还不能喊爹,这个时代乱喊惹出绯闻来,娘亲不得浸猪笼。
她也要好好考察考察。
“离亲王好呀。”许秧秧眯笑着眼睛,声音软糯糯的,脸蛋红扑扑的,像个冬日里的水蜜桃般,十分惹人喜爱。
司徒元鹤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好生养病,若是缺什么药材,只管命人来王府寻我。”
容雨棠张嘴欲拒绝,被兄长抢了先。
“好啊,在下替吾妹和外甥女多谢离亲王了。”容大将军爽朗地笑两声,眼睛里闪着一股精光,离亲王手里的名贵药材不比太医院少啊。
他高兴地想抚两下胡子,摸了个空,下一秒乐呵呵转身去让外甥女摸摸他的下巴看看还扎不扎。
扎倒是不扎了,就是小手掌摸来摸去有点痒,逗得许秧秧咯咯直笑,“不扎啦不扎啦。”
说着打了个哈欠,小嘴张得大大的,打完了眼睛水蒙蒙的,可把一众人稀罕坏了。
“秧秧刚喝完药,让她再好好歇会。”容雨棠和众人从里屋出去,坐到八仙桌前,一个白色药瓶推到她面前。
容大将军:“这是我从皇帝那要来的,早晚往脸上敷一次,敷厚点好得快,没有了我再去找皇帝要。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城竹兄弟三个,等城竹回来,让他配一下更好的去疤痕的药,保证你的脸很快痊愈。”
容雨棠收下药瓶,摇头道:“不麻烦城竹,我用这
个便好,许龄不想放我们母女走,毁容的脸或许能保住我。”保住我的清白。
容大将军和平南郡主点了点头。
倒是司徒元鹤有些愕然,转而一想,入府这会儿他已察觉容家妹妹不再痴傻,不愿再与许龄亲近也是正常。
这也让他更加确信容家妹妹入许府非她本意,想必是被许龄哄骗了去。
思及此,他微微蹙眉。
容雨棠注意到了,目光在他脸上稍稍停顿片刻,司徒元鹤抬眸,两人的目光再次交织。
不知为何,他的心头又是一跳。
瞧见容雨棠收回视线侧头,他心里又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来。
许秧秧睁开眼睛时,已是日暮时分,正迷迷糊糊着,就被一件大氅裹住,舅舅抱着她坐到桌前去。
饭菜的香味直往她鼻子里钻。
眼睛瞬间就睁开了,盯着桌上热腾腾的菜肴直吞口水。
“馋成这样,先把参汤喝了。”平南郡主亲自端着碗亲自喂,容惊春在旁边看得直嫉妒,筷子一下又一下插进白米饭里,仿佛在泄气。
容大将军瞪了儿子一眼。
容惊春轻哼一声,面前多了碗热汤,他抬头就瞧见姑姑在朝他温柔地笑,唤他名字也温温柔柔的。
“姑母。”容惊春险些热泪盈眶,还是姑母疼他!
“咦,离亲王呢?”喝了好几口参汤的许秧秧才缓过神来,小脑袋还往外面探了探。
容大将军放下筷子:“秧秧就这么喜欢他?”
平南郡主笑道:“就这么想让
离亲王做你爹?”
“也不是啦。”许秧秧笑呵呵看了一眼娘亲,连忙道,“不说啦不说啦,再说娘亲要脸……唔!”
嘴里忽然被塞了一块肉。
容雨棠嗔怪道:“多吃点,要饿瘦了。”
许秧秧伸手戳戳自己的脸蛋,跟戳发酵了的面团一样,哪里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