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门被七手八脚重新关好,燕诸衣衫乱着,曲起一条长腿,将林清弦搂进怀里亲了亲,又拢好她松散的衣服,拿被子将她裹上,实在是绷不住笑意:“你身边的人怎么敢这么没规矩?怎么教的?得罚!”
她缩在被子里,一根手指头拽着他的衣袖,煞有介事地向他求情:“不要嘛,他们平常不这样,可能是怕我一时激动伤了你,毕竟……美名在外!”
还美名?
燕诸哭笑不得,只能答应:“你这般纵容他们,小心出事!”说罢利索收腿,将她放倒,“睡吧,没力气了!”
明明反应那么大……
林清弦一脸关切,腆着脸凑上去:“诸诸,你是不是有点……肾虚?”这个问题很重要,想来他可能是政务太累了,需要补。
忍……住。
“这个毛病不能声张,你且先忍着,等娇娇回来让她来看看,她应该有办法治!没事,会好的啊,不丢人,也不会有人知道……”
忍……不住了。
燕诸在吐血的前一刻,掀起被子将她的脑袋也蒙上,强迫她睡觉。林清弦差点被闷死,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他已经闭上眼睛了。
她跟着安静了下来。
浓眉入鬓,眼尾墨黑……
心跳加速起来。
她嘴角浮起了一抹笑,自嘲,又无奈。
林清弦,你可真糊涂啊!活该你被他坑了两辈子!
认了!
明知他是大蜘蛛精,张了网逮她,却还是心甘情愿投了进来,天昏地暗,日月不分。
忽然想到,看来不只他虚,自己也虚,脑子不太好,该吃点什么好呢?于是认真思索起来,想着想着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正迷糊,枕边人说话了。
“清儿,你初入东宫时,除了一顶小花轿什么也没能给你,等你封后那天,朕会给你所有的尊荣,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以及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你便是我燕诸的妻,燕月的皇后。”
他说的很慢,字字清晰。
她揉了揉湿润的眼,话语里还带着丝困意:“你怎么老喜欢在我快睡着的时候说话呀?万一我听不到怎么办?”
睡眼惺忪的样子,傻极了,他也爱极了。
有危险的时候剑拔弩张,是凶狠的狼,没有危险的时候,就缩回一个圆润柔软的球,滴溜溜地滚动。
她怎么就能每一分每一厘都恰好踩在他的心尖上?
倒好像她生来就是为了配他一般。
燕诸笑:“那就等你醒了再说一遍!”抬手把她的被子盖好,口吻如同哄小孩般,“再等等,好不好?”
她初始迷惑,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一红钻进被子里:“我才不急,是怕你憋坏了!”
燕诸便隔着被子咯吱她:“朕好的很,你会知道的!”
“不知道不知道……”她裹着被子翻滚,心跳剧烈起来,“不想知道……”
不管怎么翻,总还是在他怀中,怎么也出不去。
可她还是睡不着。
燕诸被她吵地索性坐了起来。
“饿了?”
“不是。”
“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