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在止痛药的生效期间,腿上的疼痛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他相信他可以完整地打完全程。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有些陌生又眼熟。柯远很快就认了出来,就是只跟他见过一次面的迟屿洲亲哥。
“醒了?午饭想吃什么?”迟承斐吃了吃嘴角,想让自己的模样看上去不那么严肃,尽可能地和蔼可亲一些,见柯远刚刚望着窗台下发呆,又帮忙解释着,“他接了个电话,刚走一会儿,等比赛结束后会立即赶过来。”
因为跟迟屿洲的关系,所以柯远跟他的家人相处起来总会有些尴尬和不自在,总有种丑媳妇儿终于见公婆的错觉,但现在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低下头沉默地做好心理建设,然后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猝不及防地喊了一声:“哥。”
迟承斐受宠若惊地看他,立即跟了个“嗯”。
柯远又道:“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
……
迟屿洲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等他去到地下停车场,果然看见自家大哥的车。
柯远兴冲冲地推开车门,在看见迟屿洲沉着的脸色时有些心虚地笑了一下。
迟屿洲也颇有些无奈:“不是说过了,让你静养吗?”
“是静养啊,我这条腿还打着石膏呢,又用不上它,一直歇着,怎么不算是静养呢?”
“你这是强词夺理。”
“别管那么多了,你们这两天总是拿医生来压我,那我现在出院,也是得到主治医生同意了的,不信你问大哥。”
在前排突然被cue的迟承斐点头,算是承认了,但也不忘补充:“办理了暂时出院手续,比赛一结束,还是要尽快回去的。”
“信了吧?医生肯定是看我情况比较好才放我出来的,不用担心。但如果今天我错过了比赛,才会难受得浑身如同蚂蚁再爬,并且持续一年。”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地僵持着,半晌,迟屿洲认命地低下头,让柯远环住他的肩借力,小心翼翼地将人从车里抱了起来。
……
当高教练看见柯远的时候,只觉得头都大了。
他昨天才因为祁汉擅自打封闭针的事情烦恼,今天柯远又不顾医嘱地出院了。
“你们是想气死我,然后继承我的头发?”
柯远:“高教练,你的头发还是自己留着吧,反正我人已经来了,你就让我上场吧。”
“不是我不愿意让你上,你现在打着石膏上场,先不说战队的粉丝会将战队的官博冲烂,就是我让你上场了,连续六场高强度的作战,你能够集中精力吗?你这是骨折,不是小伤!”
“我选择过来,肯定也是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评估过了。”
柯远完整记录过吃完止痛药的几个小时内的药效变化。
前两个小时比较轻松,后两个小时稍微要难捱一些,但总体来说,还行。
“教练。”凌皓忍不住出声,“要不,先让柯远上一场试试,如果他坚持不住,再换下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