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的身份
多贵重,她以后一定要离她远远的,之前拿好处的心思全没有了。
侯夫人仔细看了稳婆,隐约有几分熟悉,但时隔多年,她也拿不准当年接生的是不是这人。
侯府从上代开始衰落,到了侯爷这辈,更是没有太大出息的人,好在侯爷武学上有天赋,在朝中谋了个官职,就是要去边境,她不顾家人的反对跟随上任。
当年怀着小女儿的时候,正好发生了战乱,城里也被波及,她在下人的护送下逃到偏僻的乡下,刚到村中,肚子就发动了,情况慌乱,原本准备好的接生婆没了,正好当时村中有一妇人生产,那时也顾不得什么,她是和对方在一个床上生产,同一个稳婆接生的。
侯夫人就看向身后的王嬷嬷,王嬷嬷会意的点点头,肯定了来人的身份。
王嬷嬷在认人上有一手,只要见过一面,那人的样貌就像印在脑中一样,多久都不会忘记。
得到答案,侯夫人就看了侯爷一眼,侯爷见此,略过稳婆,没有对她说的话做出反应。
转而开口问稳婆边的另一人,那是侯夫人生产时跟着的大丫鬟玲珑,在小姐出生几个月后,就被放了奴籍离开府中嫁人了。
她也是除了稳婆之外,唯一一个见过刚出生的侯府小姐的人。
“当时只有你跟着夫人,在身边陪同生产,小姐出生时你见过小姐身上是否有胎记,模样是什么?”
玲珑是今天早上被府里之人从
家中带来的,并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但从刚才温珍珠的话音中,猜测出了大概事件。
心中有了猜测,害怕不断涌上心头,不好的念头充斥脑海,难道是自己把小姐弄错了,想到可能面临的责罚,身子连跪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
听到侯爷的问话,想要开口,但嘴巴不听指挥,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她打起精神,回道:“回侯爷的话,小姐出生时带有胎记,模样也记得。”
侯爷让人带两人下去,分开去了两间屋子,屋中有备好的画师,会根据她们的描述作画。
不一会,有下人带着两张画纸,呈给侯爷过目。
两张纸在侯爷面前展开,画中的胎记几乎一模一样,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这个胎记侯夫人的身上也有,相似的面容加上同样的胎记,事实如何到了现在再清晰不过了。
“具体怎么会发生抱错的事,我会接下去调查,夫人,先带着女儿下去安顿下来。”
没有提及关于温珍雅的安排,在场之人看着侯爷的脸色,也没有提出异议,有眼色的离开了前厅。
老侯夫人安慰的拍了拍温珍雅的手,让她不用担忧,还有她这个祖母在呢,让她先回自己的芷兰院。
不一会儿,厅中只有侯府中份量最重的几人。
老侯夫人先出声打破了沉寂的气氛,“我就撂下一句话在这,温珍雅永远是我孙女。”
这是担心他们两个知道事情真相了
,对温珍雅心里有疙瘩,给她委屈受。
温珍雅可以说是在老侯夫人的跟前长大的,府中最为溺爱她的就是老侯夫人了,l府中的三个亲生的儿子在她心中的地位,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温珍雅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