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芙闻言,只好先回去,想着他总不至于一直躲着自己
翌日傍晚
松青突然过来,说是世子回来了,请她过去书房一趟。
温芙微怔,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昨日还将自己拒之门外,今日却主动让人过来寻自己
不过好歹能与他见面说素心的事了,温芙便暂不多想,立即起身过去了。
离书房还有一段距离时,松青突然停下脚步,神情略有些古怪道:“夫人,您自己过去罢,可直接推门进去,世子就在里面,小的就先告退了。”
说罢,他招了招手,让院里几个小厮也一起随他都退到了院门口,离得书房老远距离。
那种怪异感又不自觉浮上心头,温芙想不通裴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脆走到书房门口,直接推门进去。
然她刚踏进书房,就倏地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紧紧抵在门上吻住。
温芙知道是他她气恼的腾出一只手在他胸前胡乱捶了几拳。
然她的力气小,打在身上像小猫挠痒似的,反倒激得裴珩心痒难耐,一把便抓住了她作乱的手,反压在门上,另一边仍旧不停的去吮吻她的唇,直到她的唇瓣被吻得鲜润红肿,他才稍稍放开她。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温芙,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用黑亮清澈的葡萄眼瞪他道:“你做什么莫要和我说,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
裴珩趁她说话间隙,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他一边往窗边走,一边暧昧笑道:“如果我说是呢”
温芙听了,只觉得他疯得厉害,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气骂道:“你……无耻!”
裴珩却并不在意被她骂,只将她放下来,从身后抱住她,使她不得不双手撑扶在窗台上,而后又覆在她耳边,勾着唇,低声私语道:“是,我无耻,等下还有更无耻的,你要不要试试……”
温芙听得耳热,要去挣开他然身后之人却紧紧将她禁锢在怀里,动也动弹不得,她气得发抖,不停在他怀中挣扎:“我不要……你快放开我!”
裴珩见她挣扎得厉害,只好道:“你不是想救素心吗”
温芙闻言,果然停下挣扎,一边喘着气一边道:“你把她关哪了莫要为难她,避子汤是我叫她去弄的,她也只是听我的吩咐办事罢了。”
裴珩暗自冷笑一声,默了默,他突然在她耳边诱哄道:“若要让我不为难她,也不是不行,你陪我,嗯”
闻言,温芙身子骤然僵硬,沉默半晌,她才艰难道:“你……说话可算数”
她知道,即便她不答应,他只要想,也会强迫她,倒不如答应了,让他放出素心他这人,虽然无耻了点,但是一向说话算话
裴珩知道她这么说就是答应了,他募地从喉间漫出一声笑,继而亲吻住她的耳垂,哑声回她道:“自然。”
温芙看了一眼窗外一丛丛翠绿的芭蕉叶,咬唇哀求道:“别……别在窗边……会被人看见……”
裴珩将吻移至她雪白修长的脖颈,声音含糊道:“我让下人们都退去院门口守着了,他们不会看见……”
温芙闻言,想到他一早就有这个心思了,还早早的就吩咐了下人退出去,一时之间,只觉得下人们定也知晓他们此刻在这里做什么,不由脸颊染红,羞愤欲死。
霞光漫天,金光照室,一男一女站在窗边,热意融融。
窗外,一个身穿青色锦袍的男子,正站在掩映的芭蕉树丛后,眼睛穿过翠绿的芭蕉叶隙,落在了轩窗边,上身衣物完整,底下虽看不清,却明显能感知到在做何事的男女身上。
诛心
女人秀眉轻蹙,双手紧紧撑在窗台上,头上插的步摇乱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动。
男人从身后搂抱住她他微喘着气,一边亲吻她的脖颈,一边在她耳边说一些令人耳热的低语,温芙听得羞愤欲死,白嫩的小脸不由泛起红晕,虽然紧咬住唇,可还是被他逼得发出了几声破碎的低吟,最后,她索性闭上双眼只盼着他能早些结束。
站在不远处的人将一切全数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他的面色霎时变得惨白,人一动不动的,仿佛石化在了原地。
眼前的画面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精神上的凌迟,这过程,无比缓慢而又残忍。
自那日在国公府跳水救人之后,他便再联系不上温芙。以往他还可以写信,让于泰去找素心转交,顺便从她口中打听温芙日常做了些什么,以此慰藉。可近些日子以来,素心却再未出过国公府的大门他去了玉茗茶坊,康掌柜也道温芙近日未再去过茶坊,他们也联系不上她
国公府戒备森严,外人很难从里头打听到什么消息,沈墨怀心中不安,怀疑是否是那日他跳水救人之后令裴珩起了疑心,一时间暗自懊悔自己当时太过冲动,给温芙徒增麻烦,不免担心起她的处境来。
他生怕表妹会因此被为难,可他一个外男,再着急也无法伸手去管人家后宅的事来,他思忖许久,原本打算今日下值后去找裴珩当面聊聊,欲借此探探口风,看看是否是自己所想那般。却不曾想,此人比他早先一步递了口信来,说是要他去国公府相谈。
来的路上,他设想过此行或许有诈,可他顾不上这么多,久没有温芙消息,他快疯了,睡觉也睡不好,总担心裴珩是不是在她面前拆穿了他们过去的事,事后对她百般刁难。因而眼下有这个机会去到国公府里边儿去亲自确认她的安全,纵使他有被裴珩为难的风险,他也认了。
只要能确认她安全无虞,即便此行会与裴珩撕破脸皮,甚至日后在官场上会被他针对他也能够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