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极度的寂静,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心跳,衣服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和湿润柔软的黏音。
等到他松开,两人都觉得玄关的温度上升了。
易斐成心跳剧烈,他无意识地抿了一下唇。本来只是想亲一下。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伤,他也不希望她受。但是触碰到她的指尖时,他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本能冲动……
太喜欢了。所以怎么样都好,想要拥有她的气息,想要自己的气息被她拥有。
他抬眼望着江然蕴,甜蜜叫她:“老婆……”
然后,易斐成敏锐地察觉到,叫出这两个字之后,江然蕴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怔了怔。
尝试换个话题。
“今天怎么……没戴我的吊坠?”
“录节目,是工作啊。”江然蕴说。
易斐成仔细观察她的神色,不像生气的样子。
“不是对服装饰品有要求的工作,可以戴,”易斐成说,“我以前都是没要求都戴着。”
顿了顿,他说:“现在也是。”
把戴着粉色小猫戒指从衬衫里拿出来,给她看。
江然蕴笑了:“你想要我一直戴着么?”
“嗯。”
“好,你说的啊。”
记忆
在狭窄的玄关,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
当得知易斐成明天一早的飞机去a市,江然蕴总算找到借口:“那你得早点休息啊,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了。”
她推推他。
易斐成不退反进,上前用力抱住她。
“易斐成……”
他声音有点儿闷有点儿哑地应:“老婆。”
“……”江然蕴迟疑了一秒,还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听话,早点休息吧。”
“好。”他缓缓松开她。
江然蕴在他的注视下,开门,走人。
易斐成一直看着她进了对面房间。
关上房门,隔绝掉易斐成的视线,江然蕴靠着门,深呼吸一口。
想起最开始。
第一次拍电影时,剧组里都是大咖,工作人员都是身经百战的专业团队。江然蕴时常觉得自己太笨了,很多东西不懂,动不动就闹出笑话。
好在大部分时间和她演对手戏的易斐成跟她一样,也会犯一些在旁人看来很基础很常识的错误。
这让江然蕴感到安慰——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剧组里显得那么不专业。
那时候她很亲近易斐成,有一种“两个笨蛋就是要在一起报团取暖”的感觉。
她在那部电影里演活泼任性的公主,妆造繁复华丽,每天都忍不住找演少年将军的易斐成吐糟:“这个头饰也太沉了!我脖子要断了!哎,你这铠甲也不轻吧?”
“嗯。”
“但是确实好看,你这身铠甲也很帅。今天又要吊威亚了……我跳下来的时候你一定要接好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