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杨莲亭一直觉得今晚的东方不败与平日有些不同,不同在哪里却又说不出来,只知道此刻的他耀眼得让自己挪不开眼,几乎有些看的痴了,一时之间竟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东方不败见他如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当先一步走出了客室,向着记忆中杨莲亭房间所在的方向走去。
被他这么一捏,杨莲亭顿时如梦初醒,忙大步跟了上来,看到东方不败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走到他的房门外伸手推门,便跟着走了进去,伸手关上门,耳中听到那人戏谑道:
“怎么今夜总是发呆?魂不守舍也似,难得回家一趟,这么激动?”
杨莲亭伸手摸摸鼻子,道:“不是……”想了想又道,“我只是觉得你……今日看起来有些不同。”
“哦?有何不同?”东方不败随口反问,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今晚他的心情确实与平日不同,只因今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让他心有所感,加上故地重游,不知不觉便有些感触良多。
作者有话要说:未抓虫,若是有虫的话大家帮忙抓一下哈!~
63
63、番外二、上元4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两人停了话头,片刻后便听杨秀才在外敲了敲门:“亭儿,开门!”
杨莲亭忙走过去推开门,就见杨秀才抱了一床被子迈了进来,向着东方不败笑笑道:“这屋就一床被子,两个大男人哪够用?这床是诗诗出嫁前留下的,你们两人权且凑合一晚上吧!”而后又对杨莲亭道,“亭儿,你床上的那个许久没晒,不能用了。一会儿去柜子里拿床干净的出来,就在你床头那个柜子里。”
“好的。”杨莲亭忙伸手接过父亲手中的被子,鼻间闻到一股幽香,不禁微微怔了一下。杨秀才却已走到他床边将旧被子抱了起来,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一旁的东方不败始终噙着笑意看着这父子二人的互动,看到杨莲亭将怀中的被子放到床铺上,走到旁边的柜子旁弯下腰打算开柜门,便开口阻止道:“别忙了!你我二人一床足够,两个人挤挤更暖和。”
杨莲亭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柜门:“我姐姐那床被子太小,而且毕竟是女孩子的,我换一床出来。”说着从柜中翻了一床较大簇新的被子,而后关好柜门,又将之前杨秀才拿来的那床叠好放在一边,“这么多年没回来,刚进门时还觉得家中没有变化,现在看来,变化还是有不少的。”
这句话他说的有些莫名伤感,心中也确实有些怅然。屋中的布置大体上虽然没变,但是六年不见,父亲发间已经多了白发,而姐姐也已出嫁,就连他自己也长高许多,以前的衣物用具都用不了了。
忽然腰上一紧,后背贴上了一具火热的胸膛,杨莲亭微微转头望去,就见东方不败将下颌抵在他肩膀上,低声道:“是啊,六年不见,我的莲弟也长大了。”
听到他这句话杨莲亭噗地笑出声来:“怎么说得好像……好像我爹一样……哎!”说了一半便低呼出声,却是东方不败转过头来咬住了他的耳朵,含含糊糊道:
“怎么,你是嫌我年纪比你大,还是想叫我一声爹?”
杨莲亭顿时求饶:“我怎敢!而且……也没觉得你比我大来着,这几年我变化的多,你却没怎么变过,反而像是更年轻了。”
这自是东方不败修炼《葵花宝典》的缘故,这套神功虽然奇诡,然而也契合着天人化生、万物滋长,可谓夺天地之造化,修习之后不仅延缓衰老,寿命延长,更可将自身状况由内而外调整到最佳,而东方不败这几年已经修炼到了《葵花宝典》的极致,故而看着反而比几年之前还要年轻。
东方不败从鼻腔中哼了一声,磨了磨牙齿间叼着的耳垂,放开之前还伸舌舔了一下。杨莲亭顿时一个激灵,忙伸手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臂,勉强转了转身:“别,我爹就在隔壁——”才说完便被扳过下颌封住了唇,不久便被吻得全身一酸软,几近失神。
过了许久后东方不败才放开了他,靠在他的唇边调整好了呼吸:“也罢,今日就放过你!”而后又不舍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这才松开了手臂。
杨莲亭被吻得有些迷糊,忙坐到桌边伸手倒了两杯茶水润喉。东方不败自取了另一杯,才喝一口就微微皱了眉。见他如此,杨莲亭忙伸手欲夺:
“这茶粗劣得很,你怕是喝不惯的,我给你倒一杯热水去?”
“不必。”东方不败推开了他的手,一口将剩余的茶水饮尽了,而后把玩着手中粗坯茶杯斜睨着他道,“你太紧张了!我虽是一教之主,还不至于像个姑娘般娇生惯养,都是江湖人,能娇惯到哪儿去?”
杨莲亭有些赧然道:“我只是习惯了……”总是觉得这人适合最好的东西,忍不住便在意这在意那,早已成了习惯。
东方不败微哂,倒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听到窗外有声响,便推了道窗缝向外望去。
门外杨秀才正拿了蜡烛点亮门前的灯笼,邻居正好出门,看到他时便和气地打了招呼。此时天色已暗,家家户户升起炊烟,摆在门前的花灯也都亮了起来,照得一片金灿灿。
这般温馨的景色在黑木崖上是看不到的,那里只有处理不完的事情,森严的等级,血腥杀戮以及勾心斗角。东方不败想起之前杨家父子俩彼此嘘寒问暖,旁若无人的温馨宠溺,嘴角笑意便再度勾了起来——这样的温暖,正是因为认识了杨莲亭他才品味到,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