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焰乐了,
“奇怪,我之前又不认识你。还是……”
她忽然眯起眼睛。
“你、在、心、虚?”
“没有没有!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沈知意慌乱地摇头摆手,
“清焰姐姐,我、我是看你有眉钉,还有纹身……所以才有点害怕。”
沈自容十分无奈,“知意,不可以以貌取人,顾小姐很优秀的。”
顾清焰耸了耸肩,就差翻白眼了,
“反正我这人坦坦荡荡,走夜路撞上鬼我都不怕。”
白夜看她这副模样,也乐了——得,这回算遇上同志了。
“阿烬,我这次闯的祸,是不是很棘手?”
言卿转过头,忧心忡忡地看着傅妄烬,
“抱歉,我……只顾着料理江鹤延,没想过之后怎么办。”
傅妄烬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勾唇肆意地笑了起来,
“可不是嘛,何止是很棘手?那简直是天下一等一的棘手。”
他夸张地揉着脑袋,
“哎呦,头痛死了,这辈子都没碰上过这么难搞的事——”
谢屿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傅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吧?
言卿抿唇,表情一言难尽。
“啧,我费这么大力气给你收拾烂摊子,你难道不该犒劳犒劳我?”
傅妄烬抬起邪气肆意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话也说得理直气壮,
“来,先叫声老公听听。”
言卿眼前一黑——当着别人的面,这狗男人竟然还能这么死不正经!
就算要感激他,叫老公,难道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叫?
分明就是在调戏她,臭流氓!
如果说,言卿刚才还觉得内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那么现在,傅妄烬这副没皮没脸的无赖样儿,彻底驱散了她心里的阴霾。
是啊,他可是傅妄烬。
对于旁人而言十分棘手的事,对他来说,或许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讨厌。”言卿脸都气红了,粉腮鼓鼓的,“多大的人了还这样……”
“还怎么样?”傅妄烬逗她逗得不亦乐乎,手指刮刮她的下巴,“展开说说。”
言卿毫不客气,张嘴就要咬,被他敏捷躲开。
“啧,小东西脾气还挺大。”
傅妄烬胡乱揉揉她的脑袋,
“那我这回破个例,先办事,再收款。”
顾清焰饶有兴趣地看着。
言卿的忧虑和愧疚,被他这么蛮不讲理地一搅和,似乎又被打消了。
“我说小言卿,我今天才现,你咋就这么牛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