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脉象上看,原主仍旧在持续服用,并且这毒非常隐秘狡猾,饶是良太医也没能察觉。
屋子里全部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安玲琅又仔细查看被褥枕头,一般下毒者都会选择这些比较贴身的地方,但还是没有。
难道在膳食里?安玲琅凝眉思索。
一看时间,离午饭时间尚早,待会儿再验查吧。
还有大半天可以磋磨,安玲琅伸了个懒腰,感觉已经好多了,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夏草在收拾药碗,看见安玲琅要出院子,把手擦了擦要过来扶她。
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痛处,轻声“嘶”了一声,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来。
她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被安玲琅看在眼里。
“怎么了?”
安玲琅问道。
“没,没事。”
夏草低着头,支支吾吾道。
这哪像没事儿的样子!
安玲琅走近她,一把拉起她的手,又碰到了她的痛处,疼得夏草直抽冷气。
瞧着她吃痛的小脸,安玲琅动作轻了轻,拿起她的手缓缓打开,稚嫩的手背上,一大片滚烫的红色,眼看马上就要起水泡的趋势。
安玲琅的顿时脸色一沉,“冬虫,去打点冷水来。”
冬虫也看见了,一听,立马
出去。
夏草的手背上绯红了一片,还有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到底怎么回事?”
安玲琅神色一冷,脸上的伤疤也跟着狰狞了几分,夏草有些害怕,不敢再欺瞒,老实交代。
“刚才在厨房熬药,不小心打翻了砂锅,被烫伤了。”
“好好的熬着药,怎么会被打翻?”
安玲琅沉声道。
夏草做事细心麻利,怎么会犯这等错误。
冬虫端着水进来,看见夏草支吾着不敢说,直接气呼呼的问道:“是不是赵婆子又找你麻烦了?”
“赵婆子?”
安玲琅问了句,一边把夏草的手拿着放在水盆的中央,往手烫红的地方循环浇冷水。
“厨房的管事赵婆子,是王夫人的远房亲戚,仗着背后有人,
平日里尽爱欺负我们这些丫鬟伙计,每房所用的饮食餐具,都要找她取拿登记,若是缺了坏了,都要从我们的月钱里面扣,
这次,肯定是她见夏草被小姐收入院子,又变着花儿找麻烦呢。”
冬虫一鼓作气,将对赵婆子的不满尽数说了出来。
她小脸儿气得通红,可见平日里没少受那个赵婆子的欺负。
夏草听她越说越大声,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脸紧张的说:“你小声点,被人听了去,不知道又有什么麻烦等着我们。”
冬虫眨了眨眼睛,止住了声音,不过眼里的水雾彰显着她现在有多么的愤怒。
“哦~”安玲琅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本来以为安太
傅说了那么严厉的话,下面的人会老实点,没想到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