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百官似乎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竟然忽然就要站队了。
那位发言的官员没有丝毫犹豫率先站了出来,随后群臣面面相觑,不久又有三两个官员站了出来。
圣天子看了看,还不到五指之数,没有一个是三品之上的大员。
默默的点点头,看着率先发言的那位官员温和的说道:“爱卿,你确实认为王爱卿有罪?”
“陛下明察!”官员拱手道:“王立堂在任州牧期间,不说有什么较大的政绩,便是单单有乱民叛乱,便已是办事不利了!”
圣天子摇摇头道:“把王爱卿的信件念一念。”
宦官立刻开嗓唱道:“宣站殿将军入殿,诵读王州牧信件!”
站殿将军恭敬的走进大殿内,低头恭敬的拜道:“拜见陛下!”
随后直起身来,默默的从腰间拿出信件,开始诵读:“臣王立堂叩拜陛下,三日前沧州大旱!流民生乱,本官下救黎民之时竟发现白莲妖人!恐有意外这才特此禀报,永和三年。。。秋。”
百官瞬间面色有异,不禁小心的望向龙椅之上的圣天子。
而此刻原本自信慢慢的站在前面的官员此刻也是满脸错愕,似乎不敢置信一般的看着站点将军。
龙椅之上,圣天子面无表情,宦官走下玉阶,结果信件呈给圣天子看。
圣天子只是扫了一眼,便挥手让宦官退下,看着下面上前的几位官员沉声道:“几位爱卿可否告诉我今日是何时日啊!”
“永和四年。。。春!”官员呆愣愣的说道。
“为什么过去了这么久,这封信才到了孤的手里?是孤的王爱卿写错了日子,还是众位爱卿中有人是白莲余孽的探子啊?”圣天子的话不徐不缓,但却让百官心中一颤。
可以说这句话每一个字拿掉一个人的脑袋也不为过,天家除了叛乱最大的忌讳就是白莲教了。
刚刚说话的官员瞬间跪了下去,身后跟着的官员也跪了下去。
不过除了他们之外,其余人都默不作声,尤其是侥幸没有上前的秦思远,正站在后面靠着柱子看着热闹,以前可见不到这等大戏。
圣天子似乎有些不耐了,敲了敲龙椅的扶手低声吩咐道:“拉出去,廷杖二百。”
声音不大,但却击打在众人的心上,尤其是被发落的几人,更是面如死灰,二百廷杖,已经与死无异了,但也不敢丝毫反抗,被侍卫带了下去。
随之而来的是从外面传来的阵阵惨叫,而圣天子也不说话只是闭目沉思,此举百官心颤。
随着惨叫声消失,圣天子再次睁开双眸面色冷漠的说道:“诸位爱卿希望不要再让我失望了,你们敢勾结,孤就敢杀!一个人勾结就杀一个人,一万个勾结,那就杀万人,孤绝不姑息!”
随后身边的宦官面不改色的唱道:“百官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下面百官沉默,就连看戏的照王爷也显得很是沉默。
随着沉默,圣天子一挥手便离开了。
而百官默默的离开大殿,看着殿门外不远处的大片血迹,不由各个都心惊肉跳,绕靠远行而去。
而秦思远也明白到了自己该去的时候了,此刻圣天子身旁的宦官正在大殿的不远处等待着他,见到秦思远后,低声打了声招呼,便到了前面引路。
。。。。。。
退朝后,御书房内。
秦思远如约走进大殿之中开口道:“御风门,外门长老,秦思远,见过陛下。”
圣天子放下手中的奏疏,看着秦思远招了招手道:“秦长老,来坐下说。”
“谢陛下。”秦思远也不在意上前走到圣天子的面前坐定。
待到秦思远坐定,圣天子似乎不经意的开口说道:“秦长老似乎昨日与我皇叔相谈许久,不知说了些什么?”
秦思远内心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本以为少年天子,必定如同傀儡一般,主少国疑,但没想到不光今日早朝给自己上了一课,现在更是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秦思远斟酌了片刻随后开口道:“陛下,我与照王爷就我那位弟子的事情谈了谈。”
“嗯,你的弟子,是叫齐玉是吧,孤听说过他,也很欣赏他,正好淮阴府的府城破了,便让他担任这淮阴府的知府,你说如何呢?”圣天子笑着说道。
秦思远此刻却是可以确信,这位年幼的圣天子掌握着除了捕风司意外的情报组织,甚至比之捕风司更加神秘,连远在凉州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完全不像早朝那般刚刚知道叛军作乱的模样。
更重要的时,恐怕这位圣天子已经知道了自己与照王爷的对话。
不过这样也好,圣天子开口与一个王爷开口还是有些区别的。
至于惧怕,那倒是没什么,御风门本身的实力也不下于祈风国,只是两者的发展方式不一样罢了,自己更不是祈风国人士,要不然此刻就不是来自圣天子的拉拢了,恐怕早就在早朝时和那些人一起被廷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