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顾泉喆一看到他,他一伸手,他立马钻进他怀抱。
“沈叔叔,妈妈出差好久了。泉宝想妈妈。”
顾泉喆一想起林默然,就委屈难过。
“妈妈去哪出差了?叔叔带你去找。”
沈浩洋抱着顾泉喆道。
“琉璃厂那边领导过来,说泉宝妈妈去工作了。很重要的工作,工作完成了就能回来。”
“泉宝妈妈以前从来没这样过,不管多忙多累,她都会回来带孩子。这次不知道是什么工作,这么重要,一次都没回。“
“她还不回来,那些不怀好意的长舌妇,等会又在背后嚼舌根子,说她被抓进去了。小沈,要不,你帮忙打听打听?”
陈阿婆担忧地道。
泉宝妈妈好不容易才把泉宝爸爸等回来,结果泉宝爸爸忙得一天天的完全不见人影,她想找泉宝爸爸询问一下具体情况,结果泉宝爸爸又不见了,只能找眼前这个小沈了。
“陈阿婆,这事交给我。”
沈浩洋拍了拍胸口道,其他事,他不敢保证,找人这事,他还是有把握的。
“泉宝,咱们去找妈妈。妈妈如果去外地,咱就让她立马给咱打电话;如果还在京都,咱们今天一定见到她。”
顾泉喆眼睛一亮,嘴角咧开,高兴的道,“好!谢谢沈叔叔。”
“小沈,幸好你今天来了,你不知道,这孩子好几天没笑了。你这一来,他就笑了。”
沈浩洋心里舒畅,抱着顾泉喆叫了个三轮车,直接去了琉璃厂。
“对,林同志在修复画卷。”
“修复画卷,家都不回了?”
听到协议会理事长的回答,沈浩洋不悦的问。
“汪会长说,那画很重要,需要很多时间很多精力,得全心全意。”
“林同志不能回来,那我们去找她。她好几天没回家,人孩子想她想哭了。林同志现在在琉璃厂哪个地方?”
“林同志暂时不在我们这,她在汪会长那。”
“汪会长?汪远武?他家什么时候变成古玩修复机构了?”沈浩洋一听汪这个姓,冷嗤一声,“这是盐里生蛆虫,汪远武竟然能做你们协会的会长?”
他对汪家印象极差。
若说他是不学无术,玩世不恭,让人不喜。
那汪家就是阴险狡诈,背信弃义,人人唾骂的过街老鼠,这个评价是他外公给他。
小时候他只要一在外公身边,外公一谈起汪家,就咬牙切齿。
“而且哪怕是在古玩修复机构,也没听说过,修复师不能回家。而且,我认识林同志这么久,压根没听说她会修复古画。”沈浩洋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
“您别和我说这,那,我就问你,林默然现在在哪?”沈浩洋嗓音骤然间变得冰冷而严厉。
“……”理事长支支吾吾。
“你不知道?”沈浩洋声音瞬间冰冷,眼眸冷得和冰渣似的,“麻烦你现在打电话给汪远武,让他马上把林默然送回来,不然,我和你们没完!”
*
林默然被带进一个屋子,屋子一片乌黑。
不知关了多久,屋子灯全部被打开,他们甚至搞来了探照灯,一直照着她。
林默然只要打个瞌睡,就会被摇醒。
他们会给她端来饭菜,她不吃。
他们就进来几个人,撬开她的嘴,将饭硬塞进去。
几天下来,被强光照射、一直没法休息的林默然被折磨得精神恍惚,几近崩溃。
“林同志,听说你还有个孩子,孩子身体不好。你非要和我们这样耗?”
“孩子找不到妈妈,会很着急的。”
“你不怕你出去后,见不到孩子吗?”
汪远武走了进来,耐心地劝。
林默然双眸通红,牙关紧咬,低沉道,“你们动我孩子试试看!”
“林同志,你都这样了,嘴怎么还这么硬?你这硬挺有什么意义?咱们好好合作多好?”
汪远武苦口婆心地劝,“我不要你的命,也不学你的技术,更不会伤害你的孩子,好吃好喝招待你,不过就是想请你帮忙。你这犟,只会让自己吃尽苦头。”
林默然的眼眸深处寒光闪烁,眼眶被探照灯照得通红,声音却异常坚决,“我不与鼠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