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不搭腔。”
窸窸窣窣的在卫招妹的耳中放大,冷声的哼了一句。
就离开了。
两人手牵手回到了破烂的家。
一下子薄榆泄了气,刚刚说话间看着对面的房檐上个个吊了一串串刚做出来的腊肠腊肉,正准备用桃木来熏制。
前屋里还晾着一筐豆角,有的男人还在腌白菜萝卜。
而自个家里,一眼能望到头的干净的破烂锅碗瓢盆。
房梁上的一半腊肉。
一袋豆子,一袋小麦种子,还有一筐土豆。
……
根本过不了冬啊!
两人的手还牵着,薄漾川也不敢说什么,直到薄榆想起自己手里还牵着人,一下子就放开了。
薄漾川倒是低下了头,稍微有点失落,但那点情感被他认为只是薄榆突然变好了,他不习惯而已。
“你怎么大早上就去搬柴火了?”
薄榆这才想起自己起来的时候也才刚刚天蒙蒙亮,他怎么这么早出去了。
“我……我睡不着,早晨起来看你还在睡,家里柴火剩的没几根,便想着去那山林看看有没有好砍的木头,今天运气好,倒有几棵,还有一些……”
说着他又脸一下子发白,磕磕绊绊怎么也不肯继续说下去。
“什么?”
看着眼前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他还是说了下去。
“还有卫娘子给我塞了点她砍剩下的木头。”
“那她人还不错,辛苦你了。”
薄榆将柴火背起来放在外面的柴火灶旁。
这家她打量过了。
以前估计是什么四合院的类型,所以大院里会有一个炉灶,里屋也有一个。
而他们现在住的这屋子,更像是四合院碎片,四分之一的那种。
就两间屋子,一间是原主给自己的睡房,一间则是当做仓库一样摆放着一堆破铜烂铁。
中间连通的屋子就是算是“客厅”
。
仓库里还有一个小床。
这床给薄漾川,他都蹬不开腿,可就是这么一张小床,让薄漾川睡一觉也不让。
只让薄漾川睡在柴火堆里。
她心里总是不好受,也总是想起以前的自己。
而薄漾川站在旁边,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薄榆既没有尖叫着扯他的头发说他放荡,也没有把木头扔掉,说是不干净的柴火。
而且还主动搬柴火。
……她真的不一样了。
“我,我去做饭。”
他结巴着忍住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那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如果没有被人温柔的对待,他想,他可能会一直麻木下去。
而现在的薄榆,如同蒙亮的阳光,上面还有丝丝的薄纱,温暖温柔却不刺热。
薄榆看着薄漾川将袖子往上捋,用布带紧紧绕着手臂。
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包着骨头都能看见,又瞅了眼他手上的水泡。
摸了一下兜里仅剩的八文钱,心一横。
她想,一定要好好把他养好。
把媳夫养好才是正事。
她一下又来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