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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看《林海雪原》时,就听说写小说的稿费大概每千字50元,这可是庞大的经济收入。
恰在大哥处复读时,拜祭过附近“六烈士墓”
(解放初发生“六二六”
土匪暴乱,平叛时牺牲的六烈士公墓),逐渐对六烈士英雄战斗的事迹了如指掌,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将英烈们的故事写成著作。
务农期间,稍有空闲便试作进行,但最终发现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就连能够口述的精彩片段,都难以用丰富多彩的书面语言描绘出来,顶多能够呆板记录个大概。
著书,至少相差十万八千里。
纵观从学校回到农村的青年,除了参军、顶替父母工作的以外,其他就是拜师学木匠、泥匠等。
对于参军,庶盶参考过一次,身高没过关,加之和升学一样,同样不知一家老少将后该咋办,也就不再考虑。
拜师学艺,普遍需要数年才满师,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或者希望选择的出路。
想来思去,庶盶渐渐锁定自学成才。
曾经买来大堆医疗丛书,也感觉对中医辩证施治理论有所掌握,可对于望闻切问却深感不着边际,特别是拿着银针根本就不敢对人扎下去。
同时,庶盶深知,从医同样少不了一个漫长、遥远的学习周期,只得毅然放弃。
按图索骥般组装出一台收音机,感觉学无线电修理还是不错的选项,值得珍视。
收听到江苏搞出太阳能灶,便设法索要图文资料试搞,最终发现当地日照不够,加之成本偏高,不得不放弃。
不过,通过类似的系列行为,庶盶愈来愈坚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的道理。
收听到办机砖厂来钱,就多方了解,林林总总一算,一大堆投资足以吓到人瘫软。
还不仅仅是投资的问题,诸如生产、销售等等,想一想都头皮发闷,感觉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根本不是办机砖厂的那块料。
生产队即将进行换届选举,要是自己能当上队长,以生产队来办机砖厂,将有望给全队的人造福,更能增加自己的人生阅历,何乐而不为?如果是生产队集体办机砖厂,自己不是那块料,但人多力量大,能够挑大梁的人还真是不缺。
其中,论威望、正直、经验、能力,甄祯的父亲首屈一指,难以有人匹敌。
甄祯的父亲拥有数十年的多种工作经验,沉稳老练。
退休后在家却不减当年,农村的事没啥能够难住他。
甄祯的母亲属远近出名的能干人,不论是大集体还是包产到户,都把一家子搞得红红火火。
在庶盶的依稀记忆中,小时候进入他们家里的次数不多,但从他们家里出来时,衣袋往往是被花生、核桃等塞得胀鼓鼓的。
自从庶盶回家务农以来,甄祯很少在家(后来知道是在帮她哥带孩子),能够同她见面的机会比较少。
有一次,好像是一个很多人的场合,迎头看见甄祯来了,庶盶为之一振,却突然感到面胀耳热心发慌。
这心中有鬼,哪能面不改色?方寸大乱中,只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尽可能保持并延续在看见她之前的姿态。
倒是甄祯落落大方,主动靠近,在旁边无人时,开始喜笑颜开的问这问那。
最令庶盶难忘一句问话:“还直接上门去提亲了的哦!”
满以为这事十分隐秘——外面风平浪静的没有丝毫反应,为啥她就这样一清二楚?庶盶立感胸口砰砰直跳。
偷偷望了她一眼,好在她还是那样笑容满面,似乎是漫不经心随口一问,并不是非要回答不可的样子。
纵然是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也足令庶盶张口结舌,只恨没有地缝可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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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祯的主动诚恳,使得庶盶对她恋恋不舍之情与日俱增,已到了念念不忘地步。
在同甄祯的交往过程中,庶盶不是不想主动,而是不敢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