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望向舒尔,她笑意婉婉,脸上丝毫没有小三的窘迫,比起她来,更像是个正室。
心脏隐约有抽搐的痛感,她端起咖啡抿了口,“就算知道,你也没打算放弃。”
心思被戳穿,那又如何?
舒尔浅浅抿唇,“你想知道当年我和墨年的事吗?”
祁月笙清眸澄亮如镜,按捺下翻江倒海的痛意,“洗耳恭听。”
舒尔说自己和覃墨年是青梅竹马,两人在一起,还是他追得她,本来都打算结婚了,她突然提出想去国外留学,覃墨年因为这件事和她冷战很久,最后她也没有让步,因而只能以分手终结。
她叹一口气,“但我知道,我们分不开,不然,他也不会答应和你离婚。”
不得不说,舒尔还真是自信。
祁月笙:“如果我不和他离婚,你就是第三者,等我生下孩子,整个覃家都会站在我这边。”
舒尔从容一笑,“可是没有如果,墨年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眼眶没来由地泛酸,同时心里也涌起一股凄凉。
她不会后悔,她没资格后悔。
她也笑了,“至少离婚是我提的,是我不要他在先,而当初,也是他不要你的。”
怎么不难受呢?祁月笙了疯地想报复,她已经输了,从得不到覃墨年的任何爱意开始。
所以这一刻,她失去了理智。
然再抬头,舒尔却依旧平静,她说,“过去是我的错,所以我想未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心脏又重重跌落谷底。
祁月笙摸摸自己的小腹,眼眶酸意不减,“如果你们以后结婚,能不能,善待我的孩子?”
舒尔眸底闪烁,仿佛也被她感动,她握住祁月笙的手,“当然,笙笙,如果你不是我的情敌,我还是很想和你做朋友的。你的孩子,我以后也会视如己出。”
祁月笙生性冷淡,不喜欢和别人太过亲近,况且她对舒尔,远没有那么喜欢。
她缓缓抽开自己的手,“谢谢你。”
祁月笙回到镇上安排的民宿,整个人像被抽空了。
这里的房间是一室一厅的格局,白墙上挂了几张油画,地板是实木的,上面铺了几块暖色系的地毯。
如果不是手电筒照出玄关处多出的一双皮鞋和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祁月笙恐怕连灯都不会开。
她心下一跳,当即按下手机报警键,才刚接通,水声就断了,一道宽肩窄腰的颀长影子打在墙上。
“啪——”
听筒对面说了什么,她什么都没听见,瞳仁完全诧异地瞪大。
“你怎么在这?”
覃墨年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上半身流畅的身形光裸着,见祁月笙一副见鬼的样子,只是皱了皱眉,便淡定地拿毛巾擦拭头,“爸妈查岗,要给我们打视频。”
祁月笙脸色红透,背过身去,“你先穿好衣服再说。”
他真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吗?
覃墨年嘁声,不多时跑去客厅,翻开行李箱,迅套了身居家服。
“换好了。”
祁月笙回头,才看见他的行李箱就放在客厅中央。
男人丝湿润,正往下滴着水。
他坐在沙上,浑身气质淡薄,浓颜系的长相,连眉宇间都透着一股硬劲。
祁月笙看着这张脸,感觉火蹭蹭往上冒,“你不会撒谎说自己在出差?”
反正两人聚少离多,是这几年的常态。
“现在不能。”